在逃到潯州時,此地的程邦傅準備邀劫朱由榔向清軍投降,朱由榔得到報告后,“沖雨而過”脫離了危險,先是國土淪陷,又是官員背叛,已經將生性懦弱的朱由榔壓得喘不過氣來,近乎絕望。
而在這種情況下,來自東南的捷報無異于漆黑夜空中的一盞明燈,讓朱由榔終于看到了希望,但他同時也有些怨恨,怨恨蘇言沒有聽從他的勤王詔令南下廣東,反而北上攻打浙江,不然以蘇言的能力,他要是聽命南下廣東,自己就無需這樣擔驚受怕了。
與蘇言相反的是攻克潮惠二府的朱成功,蘇言的“不義”反而襯托得朱成功在朱由榔眼中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偉岸,為了激勵朱成功,也是收買人心,他當即下令擬旨,再次授予朱成功延平郡王爵,至于蘇言,他故意選擇無視了他的戰功。
眼見朱由榔如此作態,侍奉在他身邊的戶部尚書吳貞毓出言勸諫道:“陛下,同安侯雖然沒有前來勤王,但他揮師北伐也是為了盡早收復應天,使您能夠還于舊都,且同安侯生擒尚賊,又大破清軍,若是您不封賞,只怕會令其心中產生隔閡啊!”
“陛下,豈能因一時喜好而令功臣寒心耶?”中書舍人管嗣裘附和道。
朱由榔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蘇言也算是唯一一個聽命于自己還很能打的臣子了,要是把他得罪了,自己以后不就沒地方去了?
想到這,他剛想開口命人擬旨,司禮太監龐天壽卻在這時說道:“萬歲爺,同安侯正月才升的侯爵,眼下還未過去二月就要再晉國公爵,未免有些不合禮制,并且同安侯晉升過快,只怕會引起滿朝文武的不滿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朱由榔也點了點頭,道:“同安侯晉爵過快有違禮制,可朕也沒有金銀布匹可以賞賜,幾位愛卿,這該如何是好啊?”
兵部尚書劉遠生這時出列,道:“陛下,臣聽聞同安侯有意迎娶漳國公之妹,朝廷何不成人之美,賜婚二人?另外,錢倉山之戰坐鎮的是同安侯麾下名喚蘇定遠的守備,陛下可提拔此人,賜其爵位,以彰朝廷恩典。”
“劉卿言之有理,就這樣辦吧。”
朱由榔說完,打了個哈欠,為了逃命他已經多日沒有好好休息了,因此現在臉上盡是難掩的疲倦,但幾名官員并沒有打算這樣放過他,兵部尚書劉遠生繼續道:“陛下,清軍連日進攻,聽命于我大明的州府日益減少,為了陛下安危,臣請陛下移駕欽州,命漳國公遣水師護駕,從水路移駕福州府!”
此言一出,其余幾名官員皆吃了一驚,劉遠生可沒有和他們提前商量過,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皆齊聲附和:“臣附議!”
老實說,這個提議著實讓朱由榔感到心動,小朝廷在西南的處境日益危險,生存空間也在不斷減少,再逃就只能到那秦王孫可望的勢力范圍內了,與其被那個野心勃勃的亂臣賊子挾天子令諸侯,倒還不如到福建去,起碼有那個最能打的閩浙總督庇護。
于是,他點頭答應了。
“善。”他說道:“中書舍人管愛卿親自帶圣旨去福建一趟吧。”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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