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蘇辭見蘇言沒有動作,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腳后跟,蘇言這才反應過來,口稱接旨,一邊站起身來,從管嗣裘手中接過圣旨,雖然他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管嗣裘還是能夠猜出蘇言的心思,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幫永歷解釋一番。
于是,管嗣裘低聲對蘇言說道:“蘇大人,陛下深感您的軍功赫赫,本想升您為國公爵,但是那司禮太監龐天壽以晉爵過快不符禮制之由阻止了陛下,陛下便只能以賜婚獎賞了。”
“龐天壽?”蘇言微怔,這個名字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怎么平白無故的,那龐天壽就要阻礙自己升爵的好事?
見蘇言愣住,管嗣裘繼續道:“您有所不知,在朝堂上,兵部尚書劉大人啟奏懇請陛下移駕福州,下官此次出使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與您商議朝廷移駕之事,而那龐天壽私下就與孫可望有過私交,在下官離開后,孫可望就命手下大將馮雙禮強行將陛下遷往安隆所。”
“下官大膽猜測,那龐天壽極有可能與孫可望達成了某種約定,為的就是將圣駕遷至孫可望的領地,從而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
“可這又與我有什么關系?”蘇言眉頭緊蹙,反問道。
管嗣裘有些著急,他繼續說道:“蘇大人,您的影響力已經遍布東南,若是再給您升國公、甚至升王,朝廷內部將會更加依仗您,那孫可望一直都妄圖成為朝廷的攝政王,您的爵位若是更高,將威脅到那孫可望的地位,您還不明白嗎?”
聽到這,蘇言終于算是明白了,他只覺得有些牙癢癢,自己在東南前線拼死拼活就為了擊退清軍收復故土,那孫可望在云貴縮著也就罷了,還要在朝堂上拖自己后腿,只能說南明的內斗基因太強了,才受封南明秦王不久的孫可望這么快就被傳染。
不過,他暫時沒有機會去收拾那個孫可望,正如他剛剛和管嗣裘說的,等他打下了南京,有什么事情再慢慢和那些豬隊友算賬。
想通后,蘇言便收拾了一下心情,對管嗣裘說道:“管舍人,既然陛下被孫可望遷往安隆所,你就先不要回去了,就留在我這邊,協助穩定新收復的州府如何?”
“下官不勝榮幸。”管嗣裘拱手說道:“只要蘇大人不嫌下官愚篤,下官愿輔佐大人。”
管嗣裘心里想的很清楚,他在南明朝廷的地位并不算高,而且現在整個朝廷都在孫可望的掌控之下,現在回去也是受那孫可望的欺辱,倒不如留在蘇言這邊為朝廷監視蘇言,等他收復南京后再勸說他迎接圣駕。
管嗣裘不知道的是,只要他接受了蘇言的邀請,并為蘇言效力后,系統就會對他產生影響,讓他對蘇言逐漸產生忠誠之心,時間一長,在蘇言和朝廷之間他就會果斷選擇蘇言,而拋棄那個腐朽的南明朝廷。
在管嗣裘接受了蘇言的邀請后,蘇言便讓他返回杭州府,一邊命人將他一起帶過來的蘇定遠的“浙江總兵印”送去衢州的蘇定遠手上,不管怎么說,蘇定遠好歹也是蘇言麾下第一個被朝廷封爵的人,哪怕死忠于蘇言的蘇定遠并不在意,這也是一個好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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