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名揚的一番軍杖殺威后,哥薩克步兵們終于收斂了一些,將營地內的酒水都藏了起來,至少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喝酒。
當天晚上,張名揚也帶著療傷藥進入營房,親自為那些被杖打的軍官們上藥,這套親近士卒的招數雖然老套,但卻非常有用,凡是被張名揚親自上藥的軍官,皆露出感激的神色,被杖打的怨氣也隨之消散。
不過……融洽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太久。
“你告訴本將,這軍需清單上的酒水是干什么用的?!”
張名揚的怒吼聲從主帳內傳了出來,惹得外面站崗的兩名衛兵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一抹苦笑。
“回旅帥,這是……這是……”趙德權也知道這有點過分了,他想要解釋,但話卡在嘴里說不出來,因為他發現不論自己怎么解釋都圓不過去,所以就只能放棄辯解,閉上了嘴巴。
沒辦法,哥薩克步兵繼承了哥薩克人嗜酒的特點,人均酒鬼,在士兵們的央求下,同時也是他也想喝酒,所以他就將酒加在了軍需清單上,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可誰知,張名揚居然看得這么認真,直接就將酒水挑了出來。
張名揚怒氣沖沖地看著趙德權,他直接被氣得牙癢癢,就算是魯王系的兵馬也沒有這么離譜。
深吸一口氣,張名揚強行將怒火壓下去,隨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軍中不允許攜帶酒水,若是讓本將發現了,定要按軍規嚴懲,你聽明白了嗎?”
“喏!”
趙德權硬著頭皮行禮應下,隨后轉身離去,等趙德權離開后,張名揚也站起身來,他手里捏著那張清單,思索片刻,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備馬,前往郡王府。”
……
“郡王殿下,左都督張名揚求見。”
郡王府后院,和鄭茶姑坐在石凳上聊天的蘇言聽見管家蘇謙的匯報,頭也不回,說道:“讓他過來吧。”
蘇謙離去后,鄭茶姑很有眼見的站起身來,輕聲道:“夫君,左都督求見定然是為了要事,妾身先行告退了。”
“去吧。”蘇言點了點頭,隨后轉身看向后院入口,等待張名揚的到來。
片刻后,張名揚就被蘇謙領到了后院,一見到蘇言,張名揚就抱拳行禮,向蘇言問好,隨后就在蘇言的授意下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
“左都督今日到來,是有何事啊?”蘇言問道。
“回殿下的話,末將前來,是一件關于青龍右旅的事情想要向您匯報。”張名揚抿了抿嘴唇,說道。
蘇言見他臉色不好看,忙好奇地問道:“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