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蕩湖伯阮進眉頭微蹙,道:「末將早些年去過安慶,該城屹立江邊,能夠直接控制長江水面,恐怕有兩層想法。」
「什么?」阮進之子英義將軍阮俊問道。
阮
進瞪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滿他敢對自己發問,但還是說道:「占據安慶,清軍能夠從水路攻打沿江各城,也能控制長江水面,讓我軍水師無法穿過,若是借機選擇在湖廣打造戰船順流而下,江南危矣。」
「安慶如此重要,那我軍必須要趕在清軍之前拿下該城。」安洋將軍劉世勛語氣有些焦急地說道。
張名振點了點頭,碩塞清軍兵力比他們多出一倍,若是占據了安慶府,他們無論如何都攻占不下該城的,因此就必須趕在清軍之前拿下城池。
但是,若不能在清軍之前拿下城池,一旦攻城陷入膠著,清軍抵達,他們將陷入清軍的重圍之中。
從廬州到安慶,若是日行40里,至少也需要七天時間才能到達,而他們剛剛進入和州地界,趕到安慶至少也需要十天時間,想要趕在清軍之前,就只能冒險急行軍。
思考片刻,張名振還是決定冒險一搏。
他咬了咬牙,對著周圍的將領們說道:「留下一營看管輜重及火炮,其余全軍上下就地穿上盔甲,只攜帶五日干糧,向安慶府急行軍!務必在二十六日之前拿下安慶府!」
「什么?!」
周圍一干將領皆面露錯愕,其中幾名年輕將領更是失聲喊了出來。
留下輜重和火炮急行軍,若是沒能順利拿下安慶,清軍主力一旦抵達,則他們很有可能在安慶城外全軍覆沒!
「這太冒險了!」安洋將軍劉世勛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稍有不慎,全軍斷糧還只是輕的,若是無法拿下安慶,落到全軍覆沒的下場都很有可能!」
「是啊,侯服,這太過冒險了,況且以本鎮兵卒的素質,急行軍到安慶府外,很有可能還未接敵就走散了一半人馬。」阮進胞弟,靜海將軍阮美也跟著勸道。
他話音落下,又是引來一陣附和。
但張名振不為所動,他看著那些面露擔憂的將領,道:「這的確冒險,但若是清軍順利進入安慶府,則我軍想要收復該城,將會付出更多的代價,相比之下,這番冒險值得。」
話落,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若是再有人想要勸說,休怪我無情,以擾亂軍心之罪論處!」
見張名振這樣說,一干將領只好閉上了嘴,其中的悲觀人士更是長吁短嘆,認為此仗必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