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過后,鄭經便奉皇帝的旨意,苦逼地搬到了城北的營房內,與羽林都的羽林孤兒們一同接受軍事訓練。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溥興故意為之,鄭經居然被分配到了黃飛揚所在的哨內,成為一名最低級的列兵。
在見到黃飛揚的時候,鄭經的臉色明顯變得很是難看,他雖然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準備對對方的報復行為,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要跟在對方手下了,若是報復對方被發現,那他豈不是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向黃飛揚行禮,并在黃飛揚的帶領下接受軍事訓練。
事實證明,軍營確實能夠改變一個人,在鄭經被送入軍營內接受訓練后,羽林都將士皆沒有因為他的世子身份而格外對待他,同吃同住,一同流血流汗,只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鄭經的性子就變得沉穩了許多。
一個月后,在山東等級組建的新軍也終于訓練完畢,蘇言將其命名為第五鎮,火速調往遼東接受蘇定遠調遣,對據守盛京的清廷發動最后的進攻。
三月,隨著溫暖的春天降臨,地面的積雪也隨之逐漸融化,戰爭的陰霾重新在遼東大地打響。
首先是朝鮮,朝鮮總督蘇輔于三月初率軍越過鴨綠江,進入遼東地界,沿途各個聚集點紛紛望風而降,這里定居的滿人早已提前逃跑,留下的只有被奴役多年的漢人,漢人們眼見同胞打來,自然是紛紛簞食壺漿,夾道歡迎。
在朝鮮夏軍進入遼東后,這里的地區形勢變得更加嚴峻起來,夏軍的軍事實力得到了加強,清廷即便有了鰲拜帶來的軍隊的援助,也不敢輕易主動挑起戰端。
朝鮮夏軍進入遼東的半個月后,第五鎮龐大的大軍也終于開至遼陽城外,在接受蘇定遠的指揮后,后者與蘇辭、蘇輔二人一番討論,決定速戰速決,盡快收復沈陽。
三月十九,夏軍開拔,渡過太子河,向盛京城浩浩蕩蕩地開去。
眼見夏軍殺來,盛京城中頓時一片混亂,朝中大臣紛紛諫言順治皇帝,請求皇帝以江山社稷為重,切莫繼續留守盛京,暫時退至興京(后金國首都赫圖阿拉),將盛京軍務交給安郡王岳樂全權處置,鰲拜為其副將。
但順治皇帝并不愿意撤離盛京,他決議與夏軍在盛京決一死戰,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不顧滿朝文武阻攔,下旨將四阿哥愛新覺羅·玄燁冊為太子,命議政大臣索尼、遏必隆、蘇克薩哈為輔政大臣,護送皇太子退至興京,一旦自己以身殉國,便由四阿哥繼位。
和歷史上不同,四大輔政大臣只剩下了三人,鰲拜因為手握軍權而被要求留在盛京協助抵抗,在夏軍兵臨盛京的前兩天,輔政大臣和部分兵馬護送著太后和一眾皇室宗親撤離京師。
除了他們之外,這幾天內陸陸續續有眾多滿人逃離盛京,皇帝并沒有阻攔他們,他站在盛京的城墻上,看著那些攜老扶幼、拖家帶口逃難的滿人,心中滿是悲涼之情。
在圍城前,朝廷又接連派出信使前往科爾沁草原,請求皇太后的娘家科爾沁部和其他幾個部族派遣大軍前來支援,他們也知道蒙古人不一定會全心全意救援,便讓他們無需殺來盛京,去截斷夏軍的糧道即可。
三月二十二日,夏軍前鋒與清軍于盛京城南五里處展開激戰,清軍雖然為了保衛首都悍不畏死,但還是被夏軍幾乎殲滅。
岳樂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無謂的傷亡,便將外圍軍隊撤回,加固城墻的城防,不過鰲拜認為朝廷兵力眾多,應該背靠城池,主動出城與夏軍鏖戰,雙方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辯,又鬧到了皇帝那里,最后皇帝同意鰲拜率軍出征與夏軍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