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朝廷大軍抵達,蘇輔便帶著官員們迎了上去,與兩鎮的主將相見。
第一鎮并沒有設立主將,而是由第一旅的旅帥暫時擔任,第四鎮主將則是益國公郝搖旗,經過這些年的和平日子,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發福,面目也慈祥了不少。
除二人外,還有一位從江寧來的帶著圣旨的行人。
朝廷的圣旨很短,便是將第一鎮與第四鎮的指揮權交予朝鮮總督蘇輔,命蘇輔全權負責征日事宜,除朝鮮總督的官職外,又加授兵部左侍郎銜,授鎮東大將軍,授予節制二鎮、北洋水師軍務之權,賜尚方寶劍,允便宜行事。
此外,由封益國公郝搖旗、靖國公袁宗第二人為征東將軍,封桐城侯馬騰云、興平侯黨守素、岐侯賀珍、涪侯譚文、仁壽侯譚詣五人為征東副將。
雖然皇帝擔心蘇輔第一次指揮如此龐大的軍隊會手忙腳亂,為他配備了好幾位副將,但這位即將奔三的年輕大員,無疑在圣旨下達后成為整個北方權勢最大的人。
蘇輔神色平靜,在山呼萬歲后接過了圣旨與尚方寶劍,他在站起身后,對著面前的行人這樣說道:
「請回去稟報陛下,臣蘇輔定會揮師登陸日本,令日本國舉國臣服,永定東方。」
行人笑著答應下來,隨后婉拒了蘇輔等人的挽留,騎快馬返回江寧。
說來也是好笑,身為全軍統帥的蘇輔只不過是侯爵罷了,而在他次一級的兩位征東將軍則都是國公級,那些副將也和蘇輔一樣是侯爵。
兩位國公對此卻不敢有任何不滿,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國公爵位有著很大的水分,這爵位是前朝皇帝封賞的,新朝既開,陛下沒有收回他們這些有著義軍背景的將領的爵位已經是是最大的恩賞。
他們又有什么底氣敢有不滿的情緒呢?他們只能暗自打定主意,要憑借著這場征日戰爭立下足以讓他們的爵位當之無愧的戰功,堵住朝堂之上的悠悠眾口。
至于底下的那幾位侯爵,他們心中是怎么想的,兩位國公就不清楚了,若是他們中有人看不清自己的處境,想要頂撞這位皇室宗親,那只能說看在昔日并肩作戰過的情誼幫忙打打圓場,可若是還執迷不悟,那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不過好在能活到現在的都不是什么蠢貨,不管他們心中想著什么,至少在明面上,他們都對蘇輔表現出了極大的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