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慘敗和損兵折將讓幕府有些坐不住了,幕府將軍德川家綱開始召集家老,商議起與夏軍議和的可能性,在他看來夏軍和四百多年前的蒙古人完全不一樣,蒙古人雖然同樣野心勃勃想要征服日本,但大海是他們的弱點。
可夏軍不一樣,夏軍不僅在陸地上戰無不勝,連在大海里也同樣無法撼動,自從中日開戰后,幕府前前后后投入了快上千艘戰船,可就像是投入大海里的石子一般,除了掀起一朵小水花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反響了。
數百艘戰船和上萬水兵葬身魚腹,日軍戰士在九州島的群山峻嶺內血流成河,繼續打下去只會付出更大的傷亡代價,甚至被夏軍逐步東擴,被他們打下來的土地全然沒有要回來的可能。
因此,德川家綱才會想要與夏軍議和,趕在夏軍拿下石見銀山之前請求夏軍停戰,盡可能將損失降至最低。
然而經過一番商議后,幕府雖然派出了使者暗中與夏軍聯絡,請求議和,但夏軍統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幕府的求和,鎮海大將軍蘇輔義正嚴詞地說道:「日本自古為天朝藩屬,但千年來幾次叛逆,不服王化,本督奉天子詔,在征服日本之前絕不罷兵。」
蘇輔的拒絕讓幕府眾人的心頓時就涼了,他們只能從關東地區繼續調集重兵前去支
援,為了激勵全軍士氣,德川家綱親自穿上甲胄,帶兵前往中國地區。
德川家綱的動作頓時被潛伏在國內的錦衣衛傳到蘇輔手中,他深知日軍步卒雖然普遍戰斗力不高,但其人數眾多,若是不提前做好準備,夏軍也很有可能被反推回筑紫。
因此,蘇輔當即親臨前線,組織大軍暫緩東征,憑借中國地區的復雜地勢組建防線,以此防備日軍的反撲,僅靠夏軍自然是無法完全防住的,在筑紫負責維持治安的部分朝鮮官軍也被調了過來,作為輔兵參戰。
大戰一觸即發。
在風雪的呼嘯聲中,武安十一年終于結束,時間來到了武安十二年,這一年也是公元1665年,在原本歷史上的這一年,除了臺灣鄭氏外,全國各地的抗清勢力基本平定,李來亨領導的大順軍也在一年前覆滅,永歷十九年這一年號只在臺灣使用。…
而現在,永歷年號雖然已經廢止了約莫十三年,但滿人建立的大清早已覆滅,漢人不用再忍受滿清黑暗的統治,新建立的夏朝雖然同樣是封建王朝,但它以漢人為主,對于漢人采用寬仁統治,在除漢地本土外的其他地區,漢人的地位也要遠遠高于本地土著。
在這一年的正月初一,朝鮮國王照例攜群臣向東跪拜,感恩夏朝宗主國將他們從滿清的壓迫下解救出來,而在夏朝版圖內,不論是最北部的布里亞特人,還是最南部駐扎在絕島的南洋水師官兵,不論是最東部的征日大軍,還是在遙遠的波蘭立陶宛聯邦首都華沙內的夏朝使團,都在慶祝這一年一度的中華傳統節日。
在蘇言派出的前往歐洲的使團的努力下,不僅沙俄和波蘭,東歐各國都知曉了在那遙遠的東方有著一個強盛的帝國,這個帝國輕易擊敗了沙俄,奪取了沙俄在亞細亞的領土,逼迫對方割讓烏拉爾山以東的領土。
因此,各國君主紛紛對遙遠的強大帝國充滿了好奇心,他們再次翻出了那本在四百年前由一個意大利人創作的游記,看著上面形容東方的優美文字,心中浮想聯翩,幻想著東方帝國的強大和富饒。
為了能夠一睹東方帝國的強大,東歐各國紛紛派遣使團踏上前往東方的路途,波蘭-立陶宛聯邦國王約翰二世更是送出重金,希望能夠聯絡夏朝共同夾擊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