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人,果然狼子野心,死性不改。」
江寧城,御書房內。
蘇言看著從莫斯科使團送來的密信,有些憤怒地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蘇辭和蘇定遠老神在在地聽著,一直等到蘇言不再言語后,蘇定遠才組織著措辭,說道:「陛下,說到底我們還是沒有將羅剎人徹底打服,夷狄畏威不畏德,就應該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深入骨髓的痛,他們才會安安穩穩的。」
「不過哈薩克汗國平定不久,西域還不便開戰,或許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羅剎國目前正與其西方鄰國開戰,可向其鄰國援助軍械物資,亦或是在羅剎國境內扶持反對勢力,令羅剎國無法再分心插手東方事務。」
「從哈薩克到波蘭太遠了,不妥。」蘇言直接搖著頭否決了蘇辭的上一個建議,不過對他后面提出的看法有些心動,他知道沙俄現在還在與南方的哥薩克人和一些游牧民族保持著矛盾和隔閡,若是能夠挑起這些游牧民族與沙俄的戰爭,那就好玩了。
而且他沒有記錯的話,從東方遷徙過去的土爾扈特部此時正在伏爾加河下游一帶定居,他們常年遭到沙俄政府的欺壓和壓榨,心中隱藏著對沙俄政府的不滿。
隨后,他便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與二人說了一遍,他準備命令潛伏在沙俄境內的錦衣衛策反鼓動其境內的游牧民族掀起叛亂,暗中資助游牧民族武器裝備和物資,讓沙俄嘗嘗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言的想法獲得了兩位郡王的一致好評,他們都對這個計劃實施以后產生的后果充滿了期待。
三人隨后又討論到了哈薩克南部的希瓦汗國與出現軍事調動的波斯薩非王朝,蘇言又拿出了一份沐天波送來的密信,這密信里寫著希瓦汗國暗中幫助哈薩克人反抗夏軍的事情,并附帶了對被俘的希瓦汗國的烏茲別克人進行拷問后得到的口供。
兩位郡王看完這份密信后,都陷入了思考之中,蘇言輕輕敲了敲桌面,道:「希瓦汗國以為他們抱上了波斯人的大腿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殊不知大夏的天威不可冒犯,朕欲出兵征討希瓦汗國,令世人明白一個道理,犯我大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只是。」他話鋒一轉,繼續道:「眼下哈薩克之地新平,再開戰端不是明智之舉,況且新設立的濛池都護府地域廣闊,僅靠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的第六鎮無法完全鎮壓,朕準備為濛池都護府撥款,征募當地土著為輔兵,協助第六鎮官兵維持地方秩序。
這樣,即便是未來爆發了戰爭,濛池都護府境內的輔兵也能協助第六鎮官兵作戰,為官兵維護地方秩序,運送物資等。」
「組建輔兵一事,臣等沒有意見。」蘇定遠和蘇辭相互對視交換了一下意見,齊聲說道,隨后蘇辭又說道:「征討希瓦汗國之事,臣以為不必如此著急,至少要等一到兩年,濛池都護府徹底穩固下來,再開啟戰端。」…
「臣也是這個道理。」蘇定遠附和道:「朝廷連年開啟戰端,雖然是在邊陲之地,對漢地百姓沒有太大影響,但陛下近期不是準備在南洋用兵么?雙線開戰已經負擔很重,若是再三線開戰,窮兵黷武的危害不可不防啊!」
蘇言知道他們兩個人是為國家著想,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其中的輕重,這個話題也就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