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則是躍躍欲試,他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要離開這深宮大院,到外面去走進民間,體驗民間疾苦,眼下機會終于來了,他又聽說了母后對此不太情愿,便連忙動手,想要趕在父皇被說動之前到場。
不過好在蘇言的態度堅決,他沒有因為皇后的不舍收回成意,而是告訴皇后,太子已經長大了,一味的溺愛他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還是要讓他多出去歷練歷練,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儲君。
見蘇言態度如此堅決,皇后就算內心對太子再有不舍,也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什么,蘇言見她這副樣子,也只好安慰起她來,告訴皇后此行路上太子都會被保護得很好,完全就是出去玩耍的,不會有什么危險。
太子聽了也在一邊連連附和,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會到處亂跑,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帶著一大幫衛士,一根毛都不少的回到江寧。
被這對父子倆一連打了好幾個包票,皇后才終于放下心來,同意讓太子外出北巡。
這一天過后,經過半個多月的準備,太子車駕終于離開江寧城,向北平開去。
隨行的除了兩位副手和一眾東宮屬官外,羽林都、龍驤左右衛也一同跟隨,作為太子的衛戍部隊出發。
太子車駕在渡過長江后,將繼續乘船沿著京杭大運河一路北上,沿途也由東海水師的雙桅岸防艦與雙桅巡防艦負責護送,最終抵達北平。
當消息傳開后,從江寧到北平,整條大運河沿岸的官員們都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清理轄區內的不穩定因素,準備向太子上貢的貢品等等,一時間鬧得是雞飛狗跳。
而在朝鮮,消息傳至漢城后,還控制著景福宮的第一標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將朝鮮國王送上馬車,一眾涉事的南人黨大臣們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他們身穿囚服,被關進牢籠內,跟在國王車駕后面被押送前行。
第一標將直接從漢城出發,走陸路進入東北地區,再進入關內,最終抵達北平,這也是為了穩妥起見,畢竟大海上氣候復雜多變,要是遇到海難,朝鮮國王有了個三長兩短,那可就不好了。
而蘇輔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啟程,從筑紫渡海前往漢城坐鎮,防止朝鮮國王不在的這一期間內朝鮮國內發生什么異變。
在朝鮮國王被押走后,朝鮮內部其實并沒有出現太大的波瀾的,除了那些兩班貴族對此并不甘心外,大部分平民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相比之下,他們其實更關心夏朝在朝鮮境內設立的征兵點,一個步兵旅的人數在朝鮮國王的故意干擾下一直沒能招滿,現在最大的干擾源被抓走了,百姓紛紛前去報名,不到十天,一個步兵旅近萬人的名額便終于招滿了。
在招滿后,朝鮮籍士兵沒有留在朝鮮境內接受訓練,而是在經過半個多月的短暫的隊列訓練后,便乘坐前往山東的船只,準備到山東境內再接受訓練。
對于這些外族士兵組成的步兵旅,他們的武器裝備與現役的夏軍旅完全相同,不過也不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各旅內也摻雜著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裝備。
朝鮮旅受漢化最深,所以他們和漢人士兵的裝備幾乎相同,而日本旅除了自帶刺刀的二式步槍外,他們還額外裝備了一把武士刀,頭盔甲胄也是日本足輕的制式裝備。
安南旅和緬甸旅的武器倒是沒有多,但他們的盔甲反而變少了——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身上的盔甲也變成了具有當地特色的短甲,只保護住了要害部位,這讓他們能夠在熱帶森林內自由活動,而不會走幾步就汗如雨下,寸步難行。
對于新招募的朝鮮旅、日本旅、安南旅和緬甸旅,朝廷準備在他們完成訓練后,全部送往濛
池都護府,朝廷在過幾年將會繼續在西部用兵,屆時戰爭打響,這些外族步兵旅也就有機會向朝廷表現證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