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墻上,波斯百夫長胡大班德驚愕地看著被拉出來的火炮,忍不住發出失聲尖叫,周圍的步兵們也紛紛面露驚駭,他們眼睜睜看著火炮被拆卸下來,炮口在炮手們的合力推動下,遙遙對準哨所
。
隨后,炮手們便開始忙碌起來,為這6磅騎兵炮裝填彈藥,百夫長胡大班德見狀,連忙命令步兵們離開木墻,避免被敵人的火炮殺傷。
在他的帶領下,步兵們慌忙跑下木墻,但還沒等他們都跑下木墻,只聽外面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炮響,一枚實心炮彈呼嘯著砸向哨所大門,那并不算堅固的大門直接被炮彈砸穿一個大洞,炮彈穿透大門后去勢不減,又落入剛剛從木墻下來的步兵之中。
下一秒,肢體橫飛,人的碎塊和內臟伴隨著噴濺而出的鮮血,在炮彈的撕裂下漫天飛散,雖然6磅騎兵炮射出的炮彈遠沒有12磅步兵炮射出的威力那么大,但對于人的血肉之軀來說,也還是足以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柫
眼見這第一次炮擊正中大門,炮手們呼喊著,再次為火炮進行裝填,數十秒后,炮聲再次響起,但這一次并沒能命中大門,而是射中木門上的塔樓,又接連打出三枚炮彈后,那大門終于損壞嚴重,轟然炸開!
「進攻!」
眼見大門被炸開,騎兵都司高舉指揮刀,高聲怒吼道,并率先策馬沖了出去,他身后的哥薩克騎兵們也紛紛拔出馬刀,跟著朝著哨所奔騰而去。
哨所內,波斯步兵們已經被剛剛的幾次炮擊給嚇破了膽,他們再看著那奔騰而來的夏軍騎兵,心中戰意全無,隨即在百夫長的帶領下放下武器,主動向夏軍投降。
類似的情況在其他哨所比比皆是,在人數處于極端劣勢的情況下,波斯人很難有堅決抵抗下去的決心,再加上這個時代并沒有所謂的民族主義,王室也沒有得到廣泛的擁戴,他們自然就更不可能效死而戰了。
前沿哨所被一座一座的拔除后,夏軍接下來便直面那些相互勾連的波斯據點了,接近半年的準備,讓波斯人在那平原上建造了大量的木制堡壘,彼此之間相互勾連,讓夏軍無法順利穿過平原。
譚文與沐忠亮看著那如棋盤上的棋子一般星星點點點綴在平原上的堡壘群,兩個人的臉上都不受控制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柫
「涪侯,您怎么看?」
沐忠亮最先提出自己的疑問。
「還能怎么看?只能硬著頭皮打過去了,大都護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如此。」譚文甕聲甕氣地回答道。
他的能力其實并不太出眾,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在史書上默默無聞,除了在提到夔東十三家的時候會提到他的名字外,在茫茫史書中就再也找不到有關他的事跡了。
沐忠亮聽他這么說,也只能嘆了口氣,他說道:「涪侯,我們的兵力可不足以正面突破敵人的防線,我們或許可以想一個別的法子。」
「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