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冷,沉聲道:“石幫主,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閣下在凌霄城中所學的武功,只怕還沒盡數忘得干干凈凈吧”
長樂幫強者都好奇起來,難道他們幫主還在雪山派凌霄城學過武功
狗雜種茫然道:“凌霄城那是什么地方我從來沒學過什么武功。如果學過,那也不會忘得干干凈凈吧”
長樂幫強者微微變色,凌霄城乃是雪山派老巢,威名赫赫,狗雜種竟然說不知道,還說自己沒有學過武功,這也太失體面了。
不過他們以為狗雜種另有深意。
而白萬劍等雪山派之人則是徹底怒了,在他們看來狗雜種這么說就是對他們雪山派的侮辱。
看不起他們雪山派。
王萬仞忍不住大聲道:“石幫主這般說,未免太過目中無人。在石幫主眼中,雪山派門下弟子是個個一錢不值了。”
狗雜種見他滿臉怒容,料來定是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不是,不是的。我怎會說雪山派個個一錢不值。好像好像好像”
他在摩天崖居住之時,一年有數次隨著謝煙客到小市鎮上買米買鹽,知道越是值錢的東西越好。
這時只想說幾句討好雪山派的話,以平息王萬仞的怒氣,但連說了三個“好像”,卻舉不出適當的例子。
這幾人中,耿萬鐘、柯萬鈞、王萬仞等幾個他在侯監集上曾經見過,但不知他們的名字,只有花萬紫一人比較熟悉。
窘迫之下,狗雜種便道:“好像花萬紫姑娘,就值錢得很,值得很多很多銀子”
雪山派九人勃然大怒,長劍出鞘,除了白萬劍外,其余八人將狗雜種半包圍起來。
王萬仞戟指罵道:“姓石的,你口出污言穢語,當真是欺人太甚。我們雪山弟子雖然身在龍潭虎穴之中,也不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狗雜種見這九人怒氣沖天,半點摸不著頭腦,心想:“我說的明明是好話,怎么你們又生氣了”
他回頭向丁當道:“叮叮當當,我說錯了話嗎”
丁當聽得夫婿當眾羞辱花萬紫,知他全沒將這美貌姑娘放在心上,自是喜慰之極。
她聽狗雜種問及,當即抿嘴笑道:“我不知道。或許花姑娘不值很多很多銀子,也未可知。”
狗雜種竟然認真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就算花姑娘不值什么銀子,便宜得很,賤得很,那也不用生氣啊”
長樂幫群豪轟然大笑,均想幫主既這么說,那是打定主意跟雪山派大戰一場了。
有人便道:“貴了我買不起,倘若便宜,嘿嘿,咱們倒可湊乎湊乎”
“狗狗哥,說話還真是有趣,看把爹爹和師叔他們都氣成什么樣了”
一艘大船上,白阿繡饒有興趣的看著直播。
她想說狗雜種,但這三個字實難出口,只好跟著眾人稱呼狗雜種狗哥。
“這小子倒是塊良才美玉,還真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都是石清閔柔的兒子,一個心地善良,一個無惡不作”
史小翠也跟著說道。
他雖然恨石中玉,但看了這么久直播,倒不至于因此而遷怒跟石中玉長得一樣的狗雜種。
“爹不會把狗哥當成石中玉給殺了吧”
白阿繡說道。
狗雜種雖然內功深厚,甚至已經超過了白萬劍,但不懂武功招式,發揮不出來,欺負弱小還行。
遇到頂尖高手,還是力有未逮。
“長樂幫的人想要狗雜種去應付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二使,不會讓你爹把狗雜種帶走的”
史小翠說搖搖頭。
白萬劍幾人雖然武功不錯,但也不可能強行在長樂幫老巢把狗雜種帶走。
別的不說,光是著手回春貝海石,白萬劍就不一定打得過。
只見畫面中。
一番爭論之后,并沒有結果。
王萬仞出手一劍刺向狗雜種,被狗雜種無意識的雙手一揮,震斷長劍,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