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春節不遠了,摩托廠在趕完年前最后一批急件后,提前放假。單於蜚不想歇著,便跟楊晨露商量去白班幫忙,這樣便可以拿兩班薪水。正巧餐廳有不少家在外地的員工想請假提前回家,人手不夠,而節假日正是用人的時候,楊晨露便答應了。
被“日”的當日,洛曇深頗感不適,過了兩天一回想,卻漸漸食髓知味,得知單於蜚全天在鑒樞,于是幾乎每天中午都去,霸占著單於蜚,一會兒要喝粥,一會兒要吃剝好的蟹。
單於蜚的態度有很明顯的改變,不再冷淡,時不時透出幾分關懷,看向他的目光也比過去熾熱。
他心頭門兒清——食髓知味的恐怕不止自己一人。
何況單於蜚是“理虧”的那一方。
午餐時間快結束時,他拉住單於蜚的手腕,眼尾一彎,勾出幾分邪肆,“有事跟你說。”
單於蜚彎腰,傾聽的姿勢。
他笑起來,在對方耳邊喃喃道:“上次我不是暈過去了嗎?不知道抹藥時是什么感覺。什么時候,你再給我抹一抹?”
言畢,他看見單於蜚那近在咫尺的右耳,從耳郭到耳根都紅了。
第49章
下午三點到四點,餐廳無客,清潔工作已完成,服務生們各自休息。
鑒樞頂層的套房,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所有自然光線,從客廳到臥室,扯下的衣物散落一地,鋪得嚴整的被子已經被扯開,一半掉落在地毯上,靠枕也扔下來了,床上卻沒有人。響動從垂簾半合的陽臺處傳來,洛曇深躺在鋪著羊毛毯的貴妃榻上,背部隨著單於蜚的攻勢,在靠墊里越陷越深。
浴室水霧朦朧,安神香氛飄散,身在其中的二人卻沒有什么“安神”的意愿。
好好的清理成了又一場征討,洛曇深伏在涼涼的墻上,身子卻火熱得跟發燒一般。單於蜚松開他時,他險些沒站穩,虧得被再次摟住腰,才沒跪在地上。
“時間差不多了。”單於蜚說。
洛曇深轉身,貼在他胸膛上,揚著臉說:“你這就想走了?”
單於蜚眼中的烈火漸漸熄滅,回歸平靜,“餐廳要準備晚宴了。”
“還早。”洛曇深步伐不那么穩地朝浴缸走去,“誰不到五點就跑來吃飯?”
單於蜚見他抬腿抬得有些艱難,立即走上去牽住。
他挑著眉笑,“這么關心我啊?”
單於蜚不語。
“既然關心,那別光牽啊。”洛曇深膚白,一身的紅痕盡數暴露,嗓子因為之前的高呻而有些沙啞,性感誘人得入了骨,“你得先把我抱起來,伺候我泡澡,再像那天一樣,用你的手指,沾上藥膏,給我做按摩。”
單於蜚瞳孔收縮,剛熄滅的火在余燼里閃爍著點點火星。
“怎么樣?”洛曇深輕笑,“照不照做?”
話音剛落,腳底就是一空。單於蜚將他打橫抱起來,他開懷地笑,雙手環住單於蜚的脖子,在即將被放入熱水中時,身子向上一傾,咬了咬單於蜚的喉結。
水從浴缸邊緣溢出,洛曇深閉著眼,任由單於蜚擺弄,后來竟是真被安神香氛熏得乏了困了,什么時候被抱去床上都不知道。
藥膏冰涼,有一股淡淡的草本香味,被有繭的手指涂在紅腫的地方,那種舒適的感覺像夏日的清泉一般,緩緩地蔓延至全身。
“唔……”洛曇深愜意地哼哼起來,腰無意識地擺動了兩下。
單於蜚單手按住他的腰側,“別動。”
那里是癢癢肉,洛曇深笑得顫起來,生出跟單於蜚玩鬧的心思,扭得更加厲害。
下一秒,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一室曖昧中響起。
被拍打的臀火辣辣地痛,洛曇深愣了幾秒,突然意識到自己挨了揍,羞憤登時沖入腦際,翻身難以置信地瞪著單於蜚,“你剛才在干什么?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