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他哭出聲來,想起第一次和單於蜚做的時候,還有后來每一次與單於蜚做的時候。
那個溫柔的男人細心到了極致,從來沒有將他弄痛過。
他沉溺在快感中,千般撒嬌,百般索要,被寵愛得忘了做愛這件事不該只有一個人享受。
原來被占有是疼痛的,原來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得到的并非只有快感。
單於蜚給予他的愛,深沉到了不愿意他受一絲委屈、受一分疼痛的地步。
他痛得承受不住,可快意也漸漸出現。在愈加激烈的操干中,他掙扎著抬起腿,抱住膝蓋,將整個身體完全打開在單於蜚面前。
如同獻祭。
眼淚早已阻隔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單於蜚的表情,只能竭盡所能,配合著,奉獻著,將身體連同靈魂交予這個曾經賦予他無盡溫柔,如此給予他蝕骨疼痛的男人。
單於蜚眼中難得燃起欲火,在進入洛曇深的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就在他意識里炸開。
他向來極有自制力,做愛僅是滿足生理需求,但操著洛曇深,看洛曇深哭泣,看洛曇深毫無保留地向他張開雙腿,心里竟是涌起強烈的、前所未有的沖動。
這沖動引誘著他逞兇、征服、撻伐。
理智屈服于本能,腰部不停挺送,一次比一次更重更深,想要徹底貫穿身下之人。
和蕭笙寧做時,他不曾這樣。
可蕭笙寧形容的開心,現下他仍未感覺到。
以前做愛像完成任務,這次像宣泄,甚至像復仇,唯獨不像享樂。
最后幾下沖刺之后,他埋在最深處射精,見洛曇深似乎已經被他操暈過去,兩眼失焦,嘴唇一下一下動著,抱著的腿無力地向兩邊癱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方醒,退了出來,將灌滿精液的套子扔進垃圾桶。
洛曇深的穴口腫得厲害,恥毛和腿間掛著被操射時噴濺出的精液。他略皺起眉,半分鐘后,向浴室走去。
……
浴室傳來水聲,洛曇深大睜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
痛,很痛,可是疼痛卻將空了快八年的心填得酸澀、滿脹。
單於蜚沒有幫他,他撐著下床,挪去主臥外的衛生間,回來時,單於蜚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他哭傷了嗓子,聲音沙啞,“你要走?”
單於蜚說:“我不住這里。”
“可是……”他有些著急,“已經很晚了。”
單於蜚眼里落了些燈光,“你想我留下來?”
他立即點頭。
單於蜚抬手摸他的臉,沒有說話。
大概是方才的親密給大腦下了一劑迷藥,他一直以來的小心一時失去蹤影,“你剛才弄痛我了。”
單於蜚挑眉,“所以?”
“家里,家里有藥嗎?”他說:“你以前,會幫我。”
單於蜚看了他一會兒,找來一盒消炎膏,“不是專用的,你試試。”
他接過,眼中仍有渴求,“你能幫我嗎?”
單於蜚搖頭。
他一個人去浴室,以為再次出來時就看不到單於蜚了,沒想到單於蜚還沒走。
“你不走了嗎?”他問。
“忘了跟你說句話。”單於蜚道。
他不解,“嗯?”
“剛才我看到你小腿上的傷痕了。”單於蜚說:“顏色和周圍的皮膚不一樣。”
他心中登時一涼,抓住浴袍,下意識遮住右腿。
不由得想——怎么能忘了這個傷痕呢?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有瑕疵了。
“你沒發現它像什么嗎?”單於蜚問。
他不想聽。
傷痕能像什么?傷痕永遠只是傷痕。
“像一只展翅的鳳凰。”單於蜚說。
第102章
“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春節近在眼前,賀岳林回國過年,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身邊多了個“尾巴”。
洛曇深前陣子為了養傷,吃得極為清淡,一時改不了,便請他到原城久負盛名的養生菜館一聚。
賀岳林帶的“尾巴”年紀很輕,喝不慣滋補湯,想吃重辣重油的食物,賀岳林就去隔壁江湖菜館給他一個人開了個座,點了一桌香辣蟹、麻辣魚、辣子雞,寵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