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必要時,請‘孤鷹’幫忙。”
洛曇深在g國生活了六年多,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竟然有些不適應。
辛勤在實驗室逮到他,笑嘻嘻地說:“洛先生,總算把你盼回來了!賞臉讓我請一頓飯好不好啊?上次在原城花了你一大筆錢,總該有來有往,你說是不是?”
之前他與辛勤相隔兩地,接觸不多,有些事含含糊糊就過去了。
此次因為生意,他不得不在g國待一段不短的時間,與辛勤抬頭不見低頭見,有時還不得不帶辛勤這個技術骨干一同去見合作方,所以再牽扯不清下去,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在來g國的路上,他就想過好好與辛勤談一回,斷了對方的心思。
但禮貌地讓人死心,又不傷對方的自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想在實驗室談,于是道:“過幾天我請你吃飯,咱們好好聊聊。”
時間在繁忙中加速流逝,他過得日夜顛倒,而生日也越來越近。
毫無疑問,今年的生日注定要在g國度過了。
特別想單於蜚的時候,他就拿出那兩枚袖扣看看。
單於蜚再一次去原城探望明靖琛。
與上次見面時相比,明靖琛的精神竟是好了許多。
老年人狀態時壞時差很正常,他觀察入微,卻發現明靖琛看他的目光隱隱藏著一種癲狂。
只有自認為即將翻身的人才會這樣。
而目前他并沒有得到明靖琛行為異常的消息,這要么說明他感覺有誤,要么說明躲在暗處的人手段高深。
而他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對你已經無法構成任何威脅了。”明靖琛說,“你沒有必要總來看我。我不想見到你,想必你也不愿意見到我。”
他眼神含著幾分威懾,“上次您說除了‘洛曇深去過t國’這件事,沒有別的事瞞著我。是真的?”
明靖琛嘴唇顫抖,“你,你什么意思?”
“您想將洛曇深從我的認知里抹除掉。為此做過的事恐怕不止這一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做過什么我認,我沒做過的你休想扣到我頭上來!”明靖琛惱怒不已,有些失控,“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帶進明家!”
他并不想主動提到自己記憶的問題,只想刺激明靖琛一番,看明靖琛的反應。
當年最有可能對他的記憶動手腳的就是明靖琛,可明靖琛此時的表現又和他的想象不太一樣。
明靖琛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失憶了。
g國與國內有幾小時時差,g國已快傍晚,國內才中午。
洛曇深盼望已久的生日終于到了,晚上大家要給他慶生,他算著時間,考慮到單於蜚中午應該不忙,連忙撥去電話。
想聽聽單於蜚的聲音。
等待音響了很久,單於蜚才接起,沒有亂七八糟的背景音,是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單先生。”他稍顯緊張,“你在忙嗎?”
“什么事?”單於蜚道。
他想問“你記不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又覺得這么問不太妥當,萬一單於蜚回答一句“不記得”,就冷場了。
“今天是我生日。”他索性直白道:“趕不回來了,想跟你討一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