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絲,只有一瞬也好。
但沒有,什么都沒有,單於蜚看他的時候,和看一旁的謝羽逍沒有任何區別。
那種反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單於蜚將他從心上攆了出來。
雙手緊抓著欄桿,他的肩膀塌了下來,心臟在胸膛里一抽一抽地疼痛。
栩蘭酒店,頂級套房。
單於蜚沐浴之后穿了件絲質睡袍,正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里看必須過目的文件。
秦軒文將一杯醒酒茶放在茶幾上,“先生,溫度合適,可以喝了。”
“嗯。”他沒有抬眼,顯示屏的色彩落在他的臉上,照出一片寒光。
秦軒文站了一會兒,“看來洛先生是做足了與您合作的準備,連謝夫人都為他做說客。”
單於蜚按在觸摸屏上的手指一頓,嘆息,“今天來與我搭話的不止他一人吧?他很特殊?”
秦軒文聳聳肩,不像在人前那樣謙卑,“您難道沒有多看他一眼?”
“嗯?”
“他是洛氏的繼承人。”
單於蜚淡淡道:“洛氏如果難以為繼,就不會有繼承人。”
“您認為他救不了洛氏?”
“與我沒有關系。”
秦軒文露出惋惜的神情,“我還以為您會對他另眼相看呢。”
單於蜚這才將視線從顯示屏上挪開,“為什么?”
“他有點特別。”秦軒文實話實說,“至少在氣質上遠勝另外幾位與您攀談的‘新貴’。”
“是嗎?”
“您沒注意到?”
單於蜚默了片刻,喝掉醒酒茶,“一個普通人而已。”
秦軒文拿起杯子,“寧先生知道您在原城,想來陪您。”
單於蜚看了看時間,以交待公事的語氣道:“讓他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