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夏淵,是無比茫然的。
看著自己手中的靈魂水晶,夏淵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之前進來的時候,那位老師說過這靈魂水晶的作用,就是將那些力量之中蘊含的屬于神靈的意志進行一輪凈化,雖然未必可以將全部的神靈意志都凈化,但起碼一部分還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現實卻是根本沒有什么效果!
是的,如果要是別人的話那么也許還感受不到,但夏淵作為一尊禁忌法師,已經面前的感受到了。
手中的靈魂水晶,根本就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效果啊!
進來時候那些力量是什么樣子,經過這靈魂水晶‘凈化’之后還是什么樣子,甚至剛才只是那一小會的吸收,夏淵都可以感受到自己靈魂意志之中攜帶的一些‘異種’意志存在了。
“這怎么可能呢!”
“難道,一切都是圣院故意弄出來的,就是為了毀了我們?”
這一瞬間夏淵想到的第一種可能,就是圣院故意設計了這一套,如果自己要是被神靈意志完全取代了本我意志,成為神靈的忠實走狗的話,那么自己就算是完了,那時候的夏淵不再是夏淵,只是神靈的人間投影工具罷了。
或者,到時候除了記得自己叫做夏淵,知道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之外,對其他的任何都不會在關注,腦海之中想到的就是如何侍奉神靈,如何為了高貴的神靈獻上自己的一切!
那樣的話,活著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
而圣院,也有著足夠多的借口和理由,可以將一切的原因都退到這些妖孽學員的貪婪身上——
他們因為貪婪,所以一尊尊都是瘋狂的吸收吞噬,最終導致超越了靈魂水晶的極限,在加上本身意志不夠堅定,所以徹底的沉淪迷失自己,最終淪為神靈的忠實走狗。
這絕對是一個最好的借口,一個讓人感到無懈可擊的借口。
雖然到時候圣院依然有著責任,但這些妖孽背后的恐怖道統傳承,更多想到的還是自己的貪婪,和圣院之間的關系不是特別大。
而且圣院開放這秘境本身也是付出了無數的代價啊…
只是瞬間之后,夏淵卻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因為圣院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因為在這其中,圣院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是的,就是好處!
凡是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有好處的,如果沒有好處的話,誰又會去做呢?
圣院是可以將自己這些頂尖妖孽徹底的埋葬,雖然不是殺死,但勝過殺死了他們。
可最終圣院得到了什么呢?
如果圣院本身就是那尊神靈的話,是可以得到自己等人虔誠的信仰,可以得到自己等人誓死的追隨。
這是應該的。
然而,圣院不是!
而且神靈——
神話時代已經消失了無數的億萬年了,神靈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歷史之中的一段記憶和符號,神靈已經不存在了!
圣院付出那么多的代價,甚至頂著那些妖孽背后強大道統傳承的責難,只是為了幫助一個已經消失的不存在的神靈弄來一批狂信徒?
這完全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夏淵相信,實際上任何的行為背后,肯定都是有著一定利益沖突的。
當然有仇恨的話例外。
所以,圣院應該不會去這樣做的。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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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淵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