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舟看完李勛,又轉頭看向那個女孩,擺了擺頭,再看向那個小男孩:“各位晚安。”
說完韓舟踢開李勛的手,直接走了。
韓舟不想殺了李勛。
讓他這種人失去修為,才是最大的折磨。
過了好久,李勛的老婆才上前扶起李勛:“老公,屋外有監控,我們報衙門,抓住這個兇徒!”
李勛卻根本提不起這種興致,躺在地上:“我……廢了……”
李勛的老婆沒聽清:“老公,你說什么?”
李勛吐了一口血:“他打爆了我的氣海,要修復的話,除非花數百萬購買丹藥……”
她臉色變了,直接站起身破口大罵:“你這個廢物!”
“工作工作丟了,還結仇被人尋仇廢了!”
“李勛你這個廢物!我怎么會嫁給你這個廢物!!”
李勛萬萬沒想到一朝被廢,自己平日乖巧聽話的老婆居然成了這般模樣。
氣的吐血:“你……”
李勛的老婆大喊:“你整天在外惹禍,誰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仇家?我要帶龍兒希兒回我爸家。”
李勛咳了一口血:“也好,也好,你爸爸好歹是個修士,可以……”
“你別誤會,你可不能去,要是找你尋仇的人找上門,我爸哪兒擋得住,我爸也就是個凝氣小修士而已,你自求多福吧。”
“你這個賤女人!!!”躺在地上的李勛暴怒。
為什么,會這樣?!
……
下午四點,三名捕快來到怒風拳館。
“韓舟在這里吧!”
等捕快看到韓舟:“你昨晚十一點在什么地方?”
韓舟還沒開口,楚云上前:“在拳館訓練,和我一起訓練。”
為首的捕頭看著楚云愣了一下:“浪劍……楚云?!”
另外一個捕快:“有物證嗎?”
狂犀上前:“拳館監控壞了,不過我也可以作證,韓舟昨晚十一點在拳館,怎么了邢捕頭?”
為首的捕頭:“既然大名鼎鼎的楚云和狂犀老板作證,那就沒事兒了,我們先走一步。”
等人走后,楚云才開口:“你就不怕我們不包庇你?”
韓舟微笑:“沒事,你不幫我,我也不會有事兒。”
“因為他們沒法確定那個人就是我。”
楚云笑了笑:“這事情,從一開始,不過是一個學生,爭風吃醋。”
“搞到現在,或許還沒停下。”
韓舟微瞇眼睛:“楚哥,你說錯了,這事情并不是因為爭風吃醋而開始的。”
楚云聽到韓舟喊自己楚哥,愣了一下,隨后笑了:“那是因為什么?”
韓舟:“是因為那個叫厲火的,那個叫郁雨山的,還有劉成安,李碩這些人,都覺得我韓舟好欺負。”
“可以隨意拿捏。”
楚云愣了一下。
韓舟:“我舉個例子。”
“如果我是鎮妖候的兒子,他厲火就算看到蘇惜云和我站在一起,又能如何?就算看到我摟著他親生母親,他又能如何?他會貼上來喊我爸爸!”
可我真的是鎮妖候的兒子,所以,是不是不重要,別人知不知道,才重要。
“哈哈哈哈!”楚云:“沒錯,是這個道理。”
韓舟在拳頭上纏繞紗布:“所以,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要讓別人知道我的厲害,知道我的兇狠,知道我的殘忍。”
“才不會有人來得罪我。”
“以后惹到我的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有個叫李勛的,得罪了我韓舟,當天晚上就被打成了廢物。”
楚云坐在劃船機上:“韓舟,既然你叫我一聲哥,那我就拿你當弟弟,我告訴你一個道理。”
“你說的并不完全對。”
“如果你的對頭也是個狠角色,打聽到你做事如此狠辣,一定會更花力氣把你弄死。”
韓舟:“要弄死我,沒那么簡單。”
“真正能弄死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去招惹哪怕一下。”
楚云笑了:“你現在看到的天空,就只有這么大。”
“這片天空下,就只有這些人。”
“但是有一天,你會走進某個環境,這個環境里,每個人都有深厚的背景,有極強的實力,這些人里神經病極多。”
“這些人里有大量的自私自利的奸詐小人,有大量對生命默然的暴徒,有大量視他人如豬狗的雜種。”
“你確定你不去招惹人,就不會被人搞嗎?”
韓舟覺得,楚云在暗示自己什么。
或者在教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