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扯住她的腰帶剛要用力的時候!
啪!
毫無征兆的,嫂子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栓子,你冷靜一下,我們不能這么做!”嫂子帶著顫音說道。
我被嫂子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很多,趁著我愣神的功夫,嫂子把我推開躲到一邊,打開了臥室燈的開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說道:“栓子,你還是回你自己房間去睡吧!”
“雪兒!”我委屈的叫了她一聲,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只是背對著啜泣,一句話都沒再說。
嫂子是個舞蹈老師,因為練舞蹈比一般女人開放,但她畢竟是個小女人,對表哥的感情是真心的。我知道我今天的舉動傷害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晚我睜著眼睛看著屋頂,哭了一次又一次,為什么韓雪非要是我的嫂子,為什么啊?我為什么會喜歡上她,我這輩子是不是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啊?
我哭了半夜,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才慢慢睡去。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表哥敲開我的房門。表哥見我掛著黑眼圈,問我咋回事,我心虛的說昨晚玩消消樂玩得太晚。
好在表哥沒有追究,叫我洗洗臉趕緊吃飯。
吃飯的時候,表哥看看嫂子,猶豫了一會,很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那個栓子,現在我們這里也沒什么事了,你嫂子的舞蹈室這幾天就要開門,要不你先回去吧,回家后好好玩幾天,再過半個月你也要開學上初三了!”
說完,掏出一個紅包塞到我手里:“這是哥哥和嫂子的一點心意,你買點文具啥的,別亂花。”
我咬著嘴唇,對表哥說了聲謝謝哥哥嫂子,然后強忍著悲痛把紅包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這頓散伙飯很豐盛,但我吃起來卻味同爵蠟。我鐘愛的嫂子就這么把我給踢開了,用了這樣一個撇腳的理由。
我想哭,可是卻不敢哭,生怕被表哥誤會。
下午老爸從村里趕來,一見面就訓斥我,說我是不是犯什么錯了,怎么讓人給攆回家了。我找個理由推脫過去,老爸嘆了口氣,說算了吧,還想讓你表哥帶你一起做銷售呢,你也不是那塊料。
我爸身體不好,經常外出打工,又要養著我、后媽和妹妹王雨三張嘴,所以家里比較拮據,老爸一直希望我早點輟學給他分擔一下壓力。
我悶著頭沒有說話,滿腦子都沉浸在被嫂子踢開的痛苦里。
回到村里,我打開表哥給的紅包,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塊錢,里面還夾著一張紙條,是嫂子的筆跡:栓子,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
看到這句話,我脆弱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擊潰了,我抱著那張紙條哭了好久,以至于十歲的妹妹王雨問了我好幾次:“傻栓,誰欺負了!”
半個月之后,我們終于開學了。初三的課程緊張了很多,老師們為了更好的升學率,開始劃分學生等級,能考上高中的劃一級,勉強考上的劃二級,絕對考不上的劃三級。
我初一初二忙于家務活,根本沒怎么上過課,被老師劃為了三級生。
班主任找到我說:王栓,不行就早點輟學吧,你這個成績再努力也沒戲了,別降低咱學校的升學率!
然后他給我老爸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我的情況,第二天老爸從工地趕了回來,抽著拙劣的旱煙說:“栓子,你媽臨死前我答應過她,讓你好好上學,但咱家的條件真心不是很好,你學習成績又這個樣子,要不……”
我憋著眼淚,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近的人都勸我輟學了,我突然感到好無力。我點點頭,委屈的說我明天就回家。
結果下午大姨就找到了學校,勸我不要輟學,去工地打工有什么前途,她苦口婆心的對我一陣勸,可我根本聽不進去。
嫂子把我給拒絕了,老爸把我給放棄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學習,就算待在學校也沒有什么軟用了,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到了年齡就找個村里的姑娘結婚生子度過余生吧。
我都不理解我為什么我突然變得這么消極成熟,就是因為嫂子把我趕出來了嗎?
大姨見勸不動我,很喪氣的離開了。結果她走后沒多久,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