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畫面連接著監控,我一看,倒吸口冷氣。
我整晚的行動都被一一記錄在案。“小金哥,這是什么意思?”
小金哥點上根煙嘿嘿干笑了兩聲。“小朋友,真人不露相啊!說說。”
我緊張的吞咽起口水。“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行啊!那我提醒提醒你。”小金哥把其中一段畫面單獨放出來。“你看的不是機子而是人。”
要想在這個人面前說謊,那是自不量力,于是,我直言道:“我在老家沒見過這種游戲機,所以多看了會。那兩個男的跟女的是同伙,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就是好奇,沒有想要對客人怎樣。”
小金哥眼角抽抽了下,他挑起眉看看我又看看監控畫面,啥都沒說就放我走了。
離開游戲廳的時候,我看到已經回去的店經理,急急忙忙跑進來,直沖辦公室。
回到小旅館,天都快亮了,我趴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
很難得,我居然做夢了,夢里,我拿著砍刀深陷入人群中,見人就砍,血沫子滿天飛,我殺紅了眼,可無論我怎么殺,圍堵我的人不減反增,最后,我被人潮吞沒
從噩夢中醒來,已經是中午,胖子還沒回來,也沒個電話短信啥的,我猜他可能已經勾搭上小波妹了,所以就沒去打擾。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匆匆走向麻將館。
年初二,街道上的人淅淅瀝瀝,基本都是拖家帶口走親戚的,我縮著脖子,拉開棋牌室的門,里面連個人都沒有。
光頭老板聽到動靜從里面出來,看到我笑呵呵的說道:“哎喲,小伙子,好久不見,這一大早就來發財了?”
我連忙擺擺手,說是找人。老板聽我描述后,想了會說道:“昨晚確實來了個一身黑的中年人,長得挺斯文,不過下半夜就走了。”
怎么會這樣?
我離開棋牌室,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高進下半夜才離開棋牌室的,那個時候,他跟我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出現在棋牌室啊!
不是我認錯人了,就是老板認錯人了,我覺得后面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急于想知道怎么回事,打車趕到橋洞,高進原來居住的橋洞已經被新的流浪漢給占據了,我上去打聽,也沒探出啥來,只好等到晚上,再去棋牌室試試運氣。
如果我遇到的高進不是造假的,那他讓我去棋牌室找他,他就會在那等著。
熬到晚上,也沒見胖子回來,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無奈下,我只好去游戲廳找經理請假。
這剛進門,就被兩個穿制服的人帶到了辦公室,胖子頹廢的跪在地上,臉上手上都是淤青。
小金哥坐在沙發里,店經理站在一旁不說話,屋里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小金哥,這怎么回事?胖子做錯了什么?”
小金哥翹著腳,一邊搓著指甲,一邊說道:“我這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經理,跟這個小子上上課。”
店經理應了聲,上前就給胖子兩大嘴巴子。
胖子隱忍著沒吭聲,我可不能當做沒看到。“小金哥,胖子不懂事,他要做錯了,您說,我們改,還請您高抬貴手。”
店經理冷哼了聲很,搶在小金哥前頭說道:“他沒錯,他女人錯了!這小子想替人頂罪,誰也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