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就想走,突然有人抓著我手臂,將我拖到角落里。
抓著我的手跟鐵鉗似得,我怎么掙扎都掙不脫,想要回頭,對方一只手扣在我脖子上,冰涼的手指,讓我汗毛直豎。“你是誰?”
“好好看著!別回頭。”
對方掐著嗓子說話,我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如果是高進,他犯不著來這手,裝神秘啊!
無奈之下,我只好透過人群,注視著中間那桌人。
三名男子,年齡分別在30到40時間,其中有個絡腮胡子兇狠的壓著個與他體型差不多的漢子,只聽得那漢子大喊救命,可邊上的沒一個人搭理他。
光頭走到他們跟前,他臉色極為難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這廟小,經不起折騰。”
絡腮胡子瞥了眼光頭老板,不客氣的問道:“你奶奶的又是誰?”
光頭老板干咳了。“我是這里的老板!”
老板的板字還沒說完,就被絡腮胡一拳打倒在地。“你是這里的老板,那再好不過,你這有人出老千,你說這事怎么了?”
賭桌上最不招待見的就是出千的人,凡是遇上這類的不是斷手指,就是被丟進海里喂魚,但這些都是發生在賭場,像這種棋牌室,也就挨頓拳腳,賠上點錢就了事了。
光頭老板知道自己遇上杠頭了,摸著流血的鼻子站起來,賠笑道:“幾位老板是不是搞錯了,我這小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出老千啊,來這玩兩把的都是附近居民,沒人懂這個啊!”
居民小區里,多多少少都會開上幾個棋牌室、麻將館,給附近居民提供打牌的場所,一人十塊錢,一座四十,一天一桌有三場,單桌120,還包茶水點心,所以來這里的中老年人居多。
所以,我覺得光頭老板說的沒錯,但也不排除那些個別人。
絡腮胡雙眼一瞪,揪起光頭的衣領,怒吼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在說我故意找茬?”
眼瞅著絡腮胡又要打人,邊上紛紛有人上來勸架,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絡腮胡又轉向那個出千的人。“今個,你們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
“對啊!打牌靠運氣,愿賭服輸,老板你這館子不干凈,你得給我們個說法,剛剛你也說了,來這的都是解放,那這人你瞅瞅,是不是住這的?”
說話的人帶著陜西那邊的口音,他把漢子拽了起來,故意讓大伙看清他的臉。
在轉向我的時候,我倒是認出了他,跟我一個旅館的,年前剛住進來,住我上頭。
光頭老板一聽要報警,整個人更蔫了!他又是發煙,又是倒茶,把這兩人伺候的跟座上賓似得,但絡腮胡與陜西人就是不鳥他,吵吵著要報警抓人。
看到這,我覺得之后,光頭老板應該會賠點錢,畢竟開棋牌室是沒經營執照的,絡腮胡一報警,那就是非法聚賭,這可是大事。
感覺到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我猛地一回頭,迎上了一對笑嘻嘻的眸子。
我憋屈的撇撇嘴,甩開高進的手,往外走去。
“小子,走那么快做什么,也不知道照顧下老人家。”
“前輩手腳硬朗,哪里像老人家了,我可及不上你半分。”我賭氣的加快腳步,可沒走多遠,我發現高進依舊跟在我身后,他與我前后不差三步。
我嘆了口氣,放慢腳步,他也跟著慢了下來。“前輩,你到底想怎樣?”
高進笑咪咪的說道:“去你那坐坐。”
“前輩!”
“你放心吧,那小子今天過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