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挑了挑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也沒多說什么,協同律師上了車。
正當我要走的時候,表哥突然打開車窗問道:“吳凌霜是不是你們學校的?”
我應了聲,表面冷漠,但心里已經是翻江倒海般不淡定了。原以為表哥會拿小辮子做文章,結果只是問了下她在學校的狀況,然后就走了。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胖子從旁提點道:“栓子,感覺不太對勁啊!昨晚在里面蹲了一宿,你說這小辮子會不會出事!”
聽他這么一說,我心里咯噔了下,轉身就往醫院跑。
晚班護士還沒下班,我在護士臺一打聽,心涼了半截。
昨晚送進來的那個女人死了,死在了手術臺上。護士說,這女人怪可憐的,死了也沒來一個親人,還是醫院里的護工幫忙,把尸體送進停尸房的。
我跌跌撞撞靠在墻上,緩了許久才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打電話給表哥,問他老吳的下落,他卻跟我左顧而又言他,就是不肯跟我說實話,我惱怒的對著電話吼道:“人都死了,你他媽還跟我裝什么裝,我就問你,人在哪?”
胖子被我嚇到了,他一邊安撫周圍的人,一邊拖著我往樓道走,大概是見我真生氣了,他站的遠遠的,眨巴著小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被他看得心里發毛,轉過身,電話那頭傳來表哥‘喂喂’的叫聲,沒一會,對方就掛了電話,我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處于不在服務區的狀態。
我咒罵了聲,拿起電話就要砸,胖子沖上來,搶過我的電話,哀怨的說道:“你都換了第幾個電話了,賺來的錢全都話這上頭了,你表哥怎么說?”
“呸!他就是個人渣!”
我氣得蹲在地上,摸了根煙點上。胖子試著用他的手機給表哥打電話,沒打通,對方一直處在無服務區的狀態里,說明表哥并沒有屏蔽我,可能信號不好,他讓我等等再說。
一根煙的功夫,我冷靜了不少,當下只有先找到小辮子和老吳再說,總不能讓尸體一直放在停尸房,那也太可憐了。
本來我打算去賭場找老吳,順便找表哥問清楚女人的事,胖子怕我沖動誤了事,我想想也對,于是我倆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越好三小時后醫院見。
我對小辮子的行蹤完全沒有頭緒,最后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學校,前天在酒吧門前看到的背影也只是相似,我站在街頭完全沒了方向,人海茫茫上哪才能找到小辮子。
想著停尸房里的女人,我心急如焚。先去了那間酒吧,大早上的沒開門,想找人打聽下情況,店里連個值班的都沒有。我只好去學校附近兜兜看,小辮子現在神經不正常,尋思著她會去常去的地方,可結果還是撲了個空。
我坐在小花園里,茫然的盯著遠處,腦袋一片空白。突然發現,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除了胖子,我找不到第二個人。從農村出來,混了大半年,真是越混越差。
看看天色,差不多該去醫院跟胖子匯合,希望他那邊會有點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