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被人收拾過,胖子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了,他一句話都沒留下,像是要跟我絕交的意思,心里挺難受,但日子還得過。
信封里都是錢,少說也有一兩萬,還有張信函,是給學校校長的。不得不說,這個馬蒼龍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替我把后面的路都鋪好了。
有了這封信函,回歸學校倒是不難了,只是想到往后跟丁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心里總是有點別扭。
補了個覺后,我拿著信函去了學校,校長見到我是眉開眼笑,客氣的不要不要的,三句離不開馬爺,相當的巴結。
實驗二中算是在上城區與大東城的交界處,僅隔著一條馬路,認真的說,按照街道規劃應該算是大東城的地界,但不知為什么劃著劃著就成了上城區馬爺的地盤,難怪林瀟瀟仗著她老爹,背后還有馬爺的關系,在學校拽的跟啥似的。
瞎聊了半天,校長看著手上的繃帶,準我再休個三天,還把我上學期沒考的科目,特別處理,以病假的方式一筆勾銷,我是再三感激下,退出了校長室。
臨走的時候,我提出想去個比較安分點班級上課,校長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找了三班的班主任,介紹了下我的情況,把我的編制轉到了她的班下,三天后,來學校,直接去三班報道就是了。
從校長室出來,活了十八年,我終于感受到了權利的好處,以前覺得不可能的事,現在一封信全都搞定,這不僅讓我對權利二字有了另一番詮釋。
人,活著,要想出人頭地,就要有錢有勢,這樣旁人才能把你但回事。
事情辦完,我在學校里溜達了圈,很久沒來了,還是老樣子,感覺倒是清凈了不少,遇到高二一班的幾個學生,他們沖我點點頭,擦肩而過時,我想起韓哲與黑子,離開游輪的時候,我并沒看到他們,此刻他們應該知道我背叛大東城的事了吧!
下課鈴響起,我匆匆離開學校,還沒走出多遠,就遇到一般姍姍而來的少男少女。
老遠就看到為首的半寸,我趕緊傷到一顆樹后,等著趙玉他們走遠后,才轉身朝著對面的車站走去。
在他們經過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過了這么久,這個家伙還沒死心,超哥和瘦子都死了,沒了靠山的他還能干出點啥來?
大年已過,街上的年味依舊,臨近三月的天氣,北方依舊寒冷刺骨。
我在車上拉高衣領,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影子,吸了吸鼻子。
我丟失的手機原來一直都在馬蒼龍手里,離開大都會的時候,他連同手機一并給了我,我怕他會在手機上做手腳,結果還是去了不夜城,換了臺新的手機,買了新的卡用上,聯系人里,只有胖子,原來的手機沒有扔,保持著關機狀態放在家里。
揣著新手機,叼著煙,我轉悠到了光頭老板店里看看,棋牌室一如既往的熱鬧,都是附近小區的叔叔阿姨。
我跟光頭打聽高進的消息,他說上次抓了那幫子陜西人后,就走了光頭消息靈通的很,知道我上了馬爺的郵輪,跟我打聽上面的情況,我挑了點說,把他羨慕的要死,還讓我以后多在馬爺面前提點提點,我自然是答應,像光頭這樣的人,多認識幾個不是壞事,說不定以后還能用上。
人只要經歷過生死就能有飛一般的成長,我看著棋牌室里那些阿姨大叔,我揚起嘴角。
光頭老板本打算留我吃飯,我拒絕了,他跟校長一樣,客氣是因為看在馬蒼龍這個三個字上個,我若當福氣那就是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