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討厭死了!”曲婷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得,嗔罵了句,轉身跑出教務處。
我一手捂著還精神昂揚的小弟弟,欲哭無淚的耷拉下腦袋!完蛋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曲丫頭肯定會把我當死變態看了。
“都怪你,從船上下來就一點節制都沒有,在女孩面前都不知道收斂點嗎?可惡!”我對著褲襠鼓起的地方打了兩下,嘆氣的站起身,隨手拿起擱在桌上的報紙,擋在前頭沖向廁所。
坐在馬桶上,我捧著臉想著如何給自己洗白,突然外面傳來哐當的響聲,沒一會有個粗聲粗氣的人喝道:“擋著老子的路,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那還要警察干嘛?”
我悄悄提起褲子,翻起馬桶蓋站了上去,沒一會有人過來推門,看著他趴在地上,往里面張望了下走開,我才呼出口氣蹲在馬桶上,沒敢下來,怕對方來個回馬槍。
“賢哥,對不住,我給你把鞋擦干凈成不?”一個軟趴趴的聲音響起。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但還是能想象出他此刻懦弱的樣子,跟我剛來這里時候一模一樣,逢人喊哥,逢事先道歉,可即便如此卑微,還是逃不脫被人欺凌的下場。
啪啪兩聲響起,我聽到怯弱的哭泣聲,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但沒想要出去逞強,不知何時,我也變得如此自私,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道理。
“外面有的是專業擦鞋的,老子要你干嘛!”一陣轟笑響起,緊接著乒乒乓乓的暴揍聲響起,我聽到那個叫賢哥的人再次說道:“這鞋不貴,明天準備好1000,少一個子,就準備吃老子的屎!走!”
過了許久,我聽著外面沒啥大動靜了,才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水池邊斜歪著個人,他身上都是腳印,額頭還破了個口子。
我邊洗手邊從鏡子里看著那個人,躊躇著是不是要眼不見為凈的走掉,但最后,還是抵不過良心的譴責,上前扶起那家伙前往醫務室。
夜未黎默默的盯了我一會,示意我把人扶到床上,讓我給她當下手,扒掉傷者的衣服,清理傷口,還讓我用剃刀把傷者礙事的頭發剃掉,這女人完全把我當成了免費勞工在使喚,而她自己就坐在那像個監工似得指揮著。
看著她翹起的細腿,我不由想起她昨天上了個老頭的車,春宵一刻值千金,昨晚應該沒少那啥吧,為啥今天還是緊繃著臉,跟我欠她幾百萬似得!
難不成老頭年紀太大沒能滿足她?不過想想也是,她那么年輕,老頭畢竟體力有限,就算吃藥能硬起來,持久度也是有問題的,喂不飽也情有可原,只是搞不懂這樣樣完美的女人,放著年輕男人不找,非要跟老頭混,口味真夠獨特的。
“看夠了沒有?”
冷不丁一道沉喝當面響起,不知何時,夜未黎已經站在了跟前,她帶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黑沉的眸子,冷冰冰的視線像條蛇似得叫人不舒服。
“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上午怎么沒來?”
我呵呵兩聲,趁著她給傷者縫合傷口的時候,雙手撐在床上,傾長身子靠近她,戲虐的問道:“夜醫生,這么關注我,連我有沒有來上課一清二楚,你迷戀我啊!可惜我不喜歡姐弟戀,所以”
一把剪刀抵在了我下巴處,夜未黎默不作聲用剪刀把我推回到原來的位置,她不客氣的說道:“王同學,自戀不是壞事,但過分自戀是要喪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