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韓雪,我的心抽痛了下,把心事藏在平靜的外表下,我坐在了凳子上。
夜未黎回頭看了我眼,皺起眉頭說道:“脫光!”
我深吸一口氣,好男不跟女斗,忍了。
脫掉上衣,露出結實飽滿的肌肉!不是自夸,沒去過健身房的我,身材還是不錯的,雖沒有練出雕刻般的腹肌,但小腹平坦,腰上沒有贅肉,肩寬,背直,肌肉勻稱,整個體格看起來不會強壯的像頭熊,但也絕不是瘦猴。
夜未黎回過頭,她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贊許。
說也奇怪,當這女人戴上口罩與手套,拿起醫療器具時,整個人就變了味,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叫專業的氣息。
走到我跟前,夜未黎細細檢查了創口,咦了聲。“怎么還有牙齒印?被狗呀的?”
我忍不住干咳了聲,點點頭。
“切,怪人!狗的牙齒尖銳,一口下去,你這肩頭就廢了,全是血窟窿!”夜未黎戴上眼鏡,擰開藥水瓶,對著我的傷口吹了幾口氣。“傷口發炎了,我替你消毒,會有點疼,你忍著點,敢像娘們那樣交換,我就不給你上麻藥,疼死你。”
剛沉浸在她吐出的芬芳氣息中,宛如在花海里沉浮,還沒細細回味,就被她嚇得從云端跌入谷底,哀怨的緊咬住牙關,扭過頭。
藥棉浸著藥水擦過傷口時,我差點就叫出聲,整個人都坐不住了,那種疼就跟用刀子在身上挖肉似得,疼的我心都在打顫。
“忍著點,傷口要是不洗干凈,會細菌感染,我這里不是大醫院,出了問題,我也解決不了。”
我深吸了幾口氣,咬著牙點點頭。
夜未黎深深看了我眼,加快了清理的速度,看得出她也不想我遭這個罪。
等她放下鑷子時,我呼出一口氣,滿臉都是冷汗。
夜未黎貼心的用手絹給我抹汗,這年頭男女老少都習慣用紙巾,難得還看到用手絹的女孩。
“牙口平整,雙齒間距不大,應該是個女孩吧!咬的那么凄慘,你對人家姑娘做什么了,這么恨你。”拿著麻醉針過來的夜未黎存心調侃我。
“何止是狠啊,壓根就想吃了我,幸虧哥哥我跑的快,不然你今個就看不到我咯。”我想點根煙,可看到夜未黎警告的眼神,只好放棄。
接下來,夜未黎沒在跟我說話,用了麻醉劑,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點細微的疼痛,不過還在承受范圍內。
切除發炎的組織,夜未黎開始給我縫合傷口,包扎好傷口,以防萬一,她給了打了針破風針,才算放過我。
“這幾天安分點,傷口不要碰水,最好不要吃抗生素,我給你配點消炎藥,晚上要是頭痛腦熱發燒啥的,就給打電話。”
夜未黎像個老媽子似得跟我啰嗦了半天,在一張紙上寫下電話號碼遞給我。“明天上午下午各一次,記得來換藥,不要讓我去教室抓人。”
我立正敬禮,揣著她的電話號碼走出醫務室。
放學后,我把車鑰匙還給曲婷后,坐車直接去了高進家,把這兩天練習的結果演練給他看,他驚訝于我學習的速度,連連稱贊自己沒看錯人。
當晚,高進留我喝酒,我也沒推辭,跑了趟菜市場,買了下酒菜,經過茶葉店,狠心要了兩罐上好的茶葉,匆匆趕回去,炒了幾個小炒,我們倆就著花生米,開喝起來。
我眨巴著眼,心想,這女人沒毛病吧,我種地怎么了?在農村,男人女人都得下地干活,不種地,吃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