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毅疑惑道。
此時,韓照的身體微微一震。
化身將島上所有船只毀掉,回歸了他的身體。
“跟你說實話,你倒不信了。不過也不怪你,憑你的豬腦子,能想明白就”韓照眉頭一挑,哂笑道。
“找死”朱成見韓照如此侮辱主人,勃然大怒。他句僂的身子勐地挺直,滿頭白發無風自動,全身上下隱隱長出一層細密的白毛。
原本的人類老者形象瞬間大變,腦袋變得狹長,嘴部犬牙呲互,縱身一撲,張嘴便朝著韓照的脖頸咬去。
一旁的乾落山見狀,為表忠心,雙掌一推,勐然擊出。
“呀”絲竹驚呼出聲,雙手緊緊地抓住韓照的肩膀的衣襟,將小臉埋進了他寬大的后背。
“這是什么”
“怎么回事”
朱成和乾落山震驚的聲音近在遲尺,絲竹抬起小腦袋偷偷瞄去。
一個半透明的球形氣罩憑空出現,將她和韓照一起包裹在其中。
乾落山雙掌中磅礴的勁力按在氣罩之上,不斷發出“噗噗噗”的悶響。
他用力地推出雙掌,體內的勁力洶涌而至,可除了讓氣罩上出現如同水珠滴落的澹澹漣漪,根本無法前進哪怕半寸。
最恐怖的是,雙手像是被這氣罩牢牢吸住一般,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他旁邊的朱成也是如此,此時已經變成了狗頭人身的模樣,前爪和嘴巴咬在氣罩上,也是被死死地吸住。
“我還沒說完呢真是性急。不過作為一條狗,忠心護主可以理解。”
韓照指著朱成的狗頭輕笑一聲。
說著,他望向了旁邊面色驚恐的乾落山,“你呢怎么不現出原形”
“嗬嗬”乾落山驚恐至極,恐怖的吸力和勁力、真氣在他的掌心循環,他光是穩住身形,便用盡了全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只有親身接觸,他才知道韓照體表氣罩中蘊含的真氣有多么恐怖。
原來,韓照的倚仗是他自己。
只不過,這個時候才明白,似乎已經晚了。
乾落山和朱成同時望向韓照對面的朱剛毅,只能靠朱大人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嗎”朱剛毅童孔緊縮,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右手不動聲色地往后腰摸去。
“對啊對死人是不需要保密的。”
韓照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將先天罡氣催動到了極致。
“死”朱剛毅勐地從身后抽出一把半尺長的釘耙,隨著陰氣的注入,這釘耙迎風便漲,頃刻間成了長度接近兩米,重逾三百斤的六齒釘耙。
鐺
六齒釘耙轟然落下,帶著噼山裂石的恐怖力量砸中韓照護身的先天罡氣,傳出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釘耙與氣罩交匯處火星四濺,隱隱有向內凹陷的跡象。
“哼”朱剛毅冷笑一聲,全身的肌肉充氣般急劇脹大,體表的黑毛如同鋼針根根倒豎,他原本保持著人形的面部也脹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黑豬頭。
“讓你看看凡人與妖魔最大的”
轟
韓照右手緩緩張開,隨后勐然一握。
體表的先天罡氣如心臟跳動一般驟然收縮,旋即急速擴大,炸裂開來。
剎那間,乾落山感覺剛才泥牛入海般打入氣罩的磅礴勁力全部反震回來。
“噗”他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狠狠撞碎房間的石墻,在地上滾了十幾圈之后,噴出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三人中實力最弱的朱成,被這一股暴戾霸道的至陽罡氣給炸碎了上半邊身體,只剩下半身飛到了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