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陳逢便沒有再繼續地思索下去,而且還很快地向著外面喊了一聲:“來人,讓傅士仁過來見我!”
“喏!”門外很快進來一人,答應之后便匆匆離去了。
‘我沒有脾氣,但不代表我手下的人也都沒有脾氣……希望,到時候你別太過分,否則的話,下不來臺的可就是你了。’
陳逢心里滴咕地同時,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
……
漢江之上,一艘艘船舶正在航行。
中段的一條船上,此時正有著一場對話在進行。
“主公,請再加快一些速度吧,若是去的晚了,恐怕……”
開口的人,自然就是要替父報仇,但卻連典故都用錯了的大孝子黃射了。
此時的他,看起來一臉正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周圍的幾道身影皆是滿臉的不屑。
太也奸佞了。
“不急。”
劉琦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其他人臉色不好看,不過大概率是沒有看到的,否則他也就不會繼續說下去了。
“如今卻月新降,我若是不至也就罷了,既然來了,若還不去看上一看,卻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
“更何況……”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閃過一道喜色,之后卻又生生地壓了下去:“將士們,恐怕都在等著我呢!”
“若是陳子吉投靠了曹操,主公到時再去,恐怕便是魚入網中……”
黃射彷佛覺得事情不大,忍不住地便又撩撥了一句。
“住口!”
但之前或許還沒什么,到了這一次的時候,船艙中的其他人卻是再也忍不住了:“陳郡丞對主公一片忠誠,你這奸佞豈能血口噴人?”
“我……”黃射還要再說。
那人本來表情就有些不對,眼見黃射居然敢反駁,當即便怒喝道:“若你敢再多說一字,我今日便是拼了命,也要生生將你咬死!”
從說話之人臉上的猙獰來看,他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而且,當前時代的人也都開不得玩笑。
有時候一頓飯的問題,可能都會牽連到一整個戶口本。
更可怕的是,類似的事情,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所以,黃射壓根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地就閉上了嘴巴。
說要咬死黃射的那人,見此便不再理他了。
但在這之后,此人卻是輕蔑地瞥了黃射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主公,我覺得您還是給陳郡丞去信一封比較好。
畢竟…如今我等雖是勝了江東一招,但他們卻并非無力再攻,一旦再行計較……
似這般連典故都能用錯的無用之人,真的可以讓您相信嗎?”
劉琦一聽這話,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黃射,臉色隨即就變得紅了起來,當即便道:“先生誤會了,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出發之時太過倉促,忘了寫信而已。”
“既是忘了,還請主公盡快補上。”
“好。”
劉琦不敢再言,趕忙拿起帛紙與毛筆,迅速寫好了一封信。
“……”
一時慌忙的寫好了信之后,他忽然就因為要讓誰去送信而傻了眼:“只是,這封信……”
那人……
“濬,自當請之!”
潘濬當即拱手一禮,慢慢攤開了雙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