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生不必如此……”
因而,劉琦這個弱者臉上,當即便現出了一抹扭捏,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對了!”
“讓焦峰進來見我!”
就在這尷尬之時,劉琦勐然回想到了之前,直接便轉過身朝外喊道。
‘焦峰?好像就是之前想要攀上我的文吏?’
‘不過,這件事跟他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這貨又犯病了?’
陳逢在心中一陣滴咕過后,一臉茫然地詢問道:“何事值得大公子如此?”
“哎,先前琦不知先生謀劃之時,曾以為……”
點到即止地說到此處以后,劉琦適時停了下來,嘆息著道。
“那焦峰,原是先生屬下文吏,他本該為先生分辨,但,此人卻是選擇搬弄是非…若非琦來找先生相詢,恐怕便要被他給騙了!”
只是聽了一半,陳逢便明白了過來。
劉琦這么做,分明是給互相之間找一個臺階,恰好……當時焦峰多了幾句嘴,于是乎,也就成了臺階。
當然,這么說可能比較復雜。
簡單來說,如今的焦峰,直接成了俗語所說的政治犧牲品。
‘這劉琦…怎么老是將罪過推到別人身上?先前是黃射,現在又是焦峰…就不能學學某個不愿透漏姓名的昭烈帝,主動將責任扛在肩膀上嗎?’
‘更何況,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還要什么臺階?’
想通了以后,陳逢的眼窩深處,隨即便多出了一絲不爽。
他的不爽,并非是沖劉琦,而是對劉琦這種作風不滿。
畢竟,劉琦今天可以犧牲焦峰來買好他,明天就有可能為了買好另外一個人,而犧牲他陳子吉。
因而之故,這般行為絕對可以算作是一種,無論如何也要不得的主君做派。
但……
劉琦卻還是做了,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敲打的意味。
“此人只是因為不明所以,方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大公子倒也不必這般生氣。”
但不管是不是敲打,陳逢都不想看下去了,因此便站了起來,裝作感慨地模樣勸說了一番。
“先生心胸開闊,實非常人所能想象!”
“琦……”
劉琦顯然不知道陳逢的內心活動,見此一幕后,滿是驚訝地點點頭,便要順勢答應下來。
“主公。”
偏就在這時,焦峰來了。
聽到焦峰的聲音,劉琦心底不知怎的便生出了一股邪火。
他當即便道:“先生既然有所決斷,便有其決斷的道理,再怎么也不是你一個小小文吏可以肆意評論的!”
“也就是先生為你求情,否則……我定要將你以大罪論處。”
說完,他還畫足添蛇地加了這么一句古怪地話。
潘濬一臉古怪。
陳逢面色倒是平靜,只是眼窩深處,卻是閃過了一道深深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