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美酒相左,寫到‘其德傳稱’之后,曹操忽然就寫不下去了。
這時的他,就像是被老師抓著背誦課文的小學生一樣,一臉的別扭。
偏偏,不論他再怎么去想,卻還是想不到。
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后,曹操心中一嘆,‘想來今日此作尚不該出世,便且待日后吧。’卻是放棄了。
“亻…”
思索至此,他站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跟程昱聊聊天。
但在看到對方實在是忙碌后,他便摸了摸鼻子,一捋胡須走了出去。
曹操出了中軍大帳,入眼處,是一道道精銳士卒。
他們眼神明亮,面帶煞氣,彷佛只要一聲令下,就連天都能捅個窟窿。
“如此精銳在手,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隨即喊道:“讓子孝曹仁前來見我!”
曹仁很快就被人叫了過來。
隨即,他便跟曹操聊了起來。
這期間,誰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但是這一天的傍晚時分,整個軍營卻是換了一個規矩,因此變幻,整座軍營的煞氣更加濃厚了。
與此同時,二十多萬人的軍營里,還多了一個很是簡單明了的口令。
而這些事情,居然只是曹操的一聲令下,曹仁、曹純、樂進、徐晃、滿寵、趙儼等人的配合下,一個晚上就都做好了。
該說不說,精銳就是精銳。
次日一早,曹操大軍再度向南。
在此期間,不知道有多少山賊、土匪嗅到了味道,嚇得紛紛躲回了窩里,甚至連看曹操軍陣一眼的勇氣也都沒有。
在這般霸氣無匹的行軍數日之后,二十多萬大軍最終竟是奇跡般的在悄無聲息之下,涌入了南陽第一大城——宛城。
二十多萬人,確實不少。
按照道理來說,怎么也不該是悄無聲息的。
但……這畢竟是二十多萬的軍隊。
行軍又是那么的霸氣。
哪怕便是有人看到了,他們真就敢把消息傳遞出去嗎?亦或者說,他們有機會把消息擴散開來嗎?
不敢,沒有。
因此之故,二十多萬大軍,便在這般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進了宛城。
不過在此之后,曹操卻是并沒有下達進一步的命令——比如說,進駐新野城。
當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的。
比如他便派人去了襄陽送信,讓那些投曹派盡快地投靠過來。
除此之外,曹操還做了另外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只有極少數核心方才知道的事情。
他默不作聲地祭祀了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順帶還有勐將典韋。
這期間,也不知道曹操到底做了什么事,反正……隨他一同前往的曹仁,在這之后便被嚇得渾身哆嗦,好幾天都沒有敢開口說話。
而且不論誰問曹仁發生了什么事,他都只是沉默以對,連一個字都不愿說。
實際上,不是曹仁不愿意說,而是他不敢說。
因為那一天,他看到了曹操落淚,哭的很慘很慘……
而這樣的事情,顯然只能爛在肚子里,半個字也不能往外說。
就算是親爹親娘親兒子親女兒來詢問,他也絕對不能說一個字。
……
曹操大軍駐扎宛城之后,又過了數日時光。
這一天。
隨著劉表咽氣,劉琮被推上荊州牧的消息傳來之后,曹操終于下達了進軍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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