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就連焦峰也都走了出來,低著頭道:“軍師……請斬我頭。”
“你們這都是怎么了?”
陳逢面上沒有絲毫驚訝,因為他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今的一幕……
畢竟,當前是什么時代?
大漢啊!
然后,大漢有幾個怕死的?
或許大漢確實存在著很多怕死之人,但那都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機會罷了。
就像是今天這一遭,別說是面前這些人了,就算是換了呂布過來,他怕是也要伸出腦袋的。
畢竟,眼下可是證明氣節的時候,要是連這一點都無法證明,那么這個人的仕途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甚至于在此之后,整個天下都會唾棄。
但就算如此,陳逢也還是沒有絲毫慌亂。
之后,他更是澹澹地掃了一眼眾人之后,便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我不過是在花自己的錢糧而已,你們為何要如此?”
陳逢說話間,面帶驚訝地掃過面前一道道身影的面龐,滴咕道:“這年頭連花自己的錢都不行了嗎?那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
聽到這番滴咕,方才那一道道視死如歸的身影,同時都愣在了當場。
因為他們忽然想起來了,如今陳逢所擁有的全部錢糧,都是他自己的。
或者說,都是劉備的賞賜!
戰功賞賜!
這么一來,陳逢想要怎么做,那可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這一點的眾人,臉上都出現了古怪的表情。
他們感覺到了這里面是個坑,而且眼前的這一切也證明了這一切是個坑。
但哪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坑,他們卻還是要跳。
要不然的話,陳逢之后只要隨便授意一個人來攻擊他們,他們便都逃不了了。
比如,你這個小妾挺漂亮的,為什么要睡啊,怎么不送給玄德公?
你沒有忠義!
再比如,你們家錢糧挺多的啊,怎么不送給玄德公,莫非……
你對玄德公壓根就沒有忠心?
還比如……
可以說,只要他們現在繼續攔著陳逢,后者就能在他們的身上大做文章。
而且每一個,都能說的無比冠冕堂皇……誰讓他們現在這么的冠冕堂皇?
“所以嚴格說起來,我就只是花自己的錢糧為玄德公辦事而已,諸位就不要這么激動了。”
陳逢見到他們臉上古怪的表情后,忽然便笑了起來:“就算是我做的不好,或者養老政根本持續不下去……但問題在于,這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
“錢糧將會在五天之內抵達,到時一并過來的還有此戰過后的俘虜……”
“就算諸位不說,我也明白殺降不祥的道理!”
說到這里,陳逢注意到好幾個人臉上有所變化,當即便開口道:“所以諸位放心吧,我就只是想要讓他們在江夏安個家罷了,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眾人臉上都出現了一抹憋屈,顯然是因為陳逢將他們的話頭給堵了回去。
“當然了!”
不過,陳逢卻根本不在意這些,只是澹澹地繼續道:“由于他們大多來自于北方,少部分雖然來自于荊州,但之前也算是投靠了曹操……因此,他們都不算是直接投降的玄德公。
所以我讓他們做些事為之后的養老積累,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只要如今做些事,每人每年就能在四十五歲以后,領取一百二十石,外加一萬兩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