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后,張飛心中的好奇也生了出來,不由拉著陳逢道:“您跟二哥所說的解決辦法,到底是什么啊?”
要知道的是,張飛早晚也是要打仗的。
甚至就現在而言,他便已是自領一路的將軍了。
因此之故,關羽想知道的答案,他自然也是想要知道的。
“其實說起來,想要治亂當真是無比簡單,只要……”
陳逢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四周后,似乎覺得這般事情不能宣泄于口,當即便壓低嗓門道:“只要玄德公任免了一地官員,類似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張飛聽后,更加茫然了,“就,就這么簡單?”
“當然不是了。”
陳逢搖了搖頭,轉而繼續壓著嗓門道:“嚴格說起來的話,這可不是一件簡單之事,畢竟……一縣的主官,當真不是那么容易抉擇的。”
“便是玄德公,恐怕一時間也都很難進行任免,或者說就算是進行了任免,距離那人實際上到任,卻也還是會存在一段時間的空白。”
張飛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但隨即他便用更加疑惑地眼神看著陳逢道:“所以,遇到了這般事情以后,我當怎么做?”
“軍中總有受傷的吧?總有不能再戰的吧?總有……”
陳逢搖頭一笑道:“似這等人,或許已經不能在戰場上殺敵建功了,但由于他們本身就是精銳,因此就算是他們受了傷,甚至本身帶有癃殘,他們也能將輕易將那些趁亂而動的宵小壓制下去。”
“就,就這般簡單?”
張飛聽完之后,看向陳逢的目光里,不由得就多出了幾分懷疑。
“確實也就這么簡單,不過有一點,卻是要必須記住的。”
陳逢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比如說,讓這些人幫著查一些案子,乃至暫時賦予他們判罰的權利……只要之后將判罰的結果上報,同時再嚴格勒令他們不得刑訊逼供,此事也就能成了。”
“軍師所說的這般事權……”張飛想了想后,突然張大嘴巴道:“不是縣尉,乃至縣令方才有的嗎?”
“沒錯,便是要把這種曾經只有縣尉,乃至縣令所擁有的權利交給他們,方才能夠盡快使得地方恢復安穩。”
陳逢點了點頭。
張飛皺起眉頭道:“可這樣一來,不就侵了縣尉以及縣令的事權了嗎?”
“莫非三哥以為,這些人的事權,竟是比一方安穩還要更加重要嗎?!”
陳逢挑了挑眉毛,一副即將生氣的模樣。
“不不不,我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尤其這還是您的安排,只是……”
張飛連連擺手,可是臉上卻帶著幾分猶豫道:“只是這樣一來,之后縣尉、縣長…乃至縣令赴任之后,他們還怎么得人心啊?”
“三哥所說的是刑訊逼供吧?”
陳逢嗤笑一聲,道:“似這般毫無用處的方法,若非眼下時機還不到,我早就要諫言玄德公將其廢除了!”
“額……”
望著陳逢那一臉的不屑,張飛很不想說話,但他最終還是在想了想之后,再度開了口,“可若是廢除這些,以后各地還如何審案啊?”
“三哥啊三哥……算了!”
陳逢陡然轉過頭,死死盯著張飛看了好一會兒,一直看到后者臉上現出羞愧,他方才搖著頭感慨道:“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就只是問你一句話……”
“軍師請問。”
張飛趕忙抱拳。
“肆意屠戮百姓者,可是你張翼德所為?”
陳逢突然嚴肅起來。
“啊?這,軍師莫要這般說我……”
張飛滿臉震驚地連連搖頭道:“大哥一向不準這般做的,便是我做了,也當有處罰,您這,這分明是栽贓,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