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賈詡滿臉迷湖地聽著張郃講述了一遍后,臉上的迷茫,終于散去了,同時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張郃不愿打擾,拱了拱手之后,當即便退到了一旁。
但也就在與此同時,曹仁卻是開口了。
“先生。”
他對賈詡點了點頭,算是表示過禮儀以后,則是滿臉嚴肅的道:“先生思索之時,還請務必不要忘了,劉備帶走了十萬人!”
“也就是說,此時的襄陽,早已是一座空城。”
“好,我記住了。”
賈詡笑著點點頭,之后便在一張帛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一刻鐘。
兩刻鐘。
兩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將軍。”
也是到了此時,賈詡方才抬起了頭,鄭重地看向了曹仁:“此行兇險,請將軍切莫犯險!”
“哦?”
曹仁轉過了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如今的襄陽,確實是空城一座,然則……”
賈詡說到這里時,搖了搖頭,一指東南方向道:“然則,將軍怎么也不該忘記對章陵虎視眈眈的魏延。”
“縱觀此人來歷,幾乎是跟陳逢一路而行,因此之故,若陳逢有何算計,他定然會第一個得知。”
“這般情況下,將軍又如何能把襄陽看城一座空城呢?”
“先生所言極是,但我若調動一路兵馬,對魏延加以牽制,當若何?”
曹仁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陣后,又發出了新的疑惑。
“詡方才所言,不過是其中之一也。”
“另外……”
賈詡說到這里時,搖了搖頭,索性站了起來,走到曹仁身后的地圖面前,指著江陵方向道:“另外將軍也不能忘了南郡方向。”
“此地,本就有不少糧草軍械,偏偏劉備又在此處耕耘了將近一年,期間到底招納了多少兵馬,便是一個未知數。”
“因此將軍且思,若將軍出軍襄陽之時,南郡突然派來支援,將軍該當如何應對?”
曹仁陷入了沉思。
他其實很想說,南郡的兵馬都已經被劉備帶走了,無論如何也都不會有太多兵馬了。
但賈詡開頭的一段話,便直接將他的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劉備在此耕耘將近一年,天下間有誰知道,他在此處招募了多少兵馬?
曹仁知道嗎?
他明顯是不知道的。
如果知道,他早就已經回應了賈詡的疑問。
因此,他只能思索該怎么應對。
“若譴一路邊軍加以牽制,若何?”
曹仁想了很久之后,突然一指徐晃,隨即也將疑問拋給了賈詡。
“怕是不行。”
賈詡搖了搖頭,鄭重道:“南郡本就是劉備之前的后方,因此必有大將坐鎮,或許……這個大將的名聲還不如何顯赫,但此人的能力,應該是得到劉備與陳逢認可的。”
“當真會有這等人?”
曹仁明顯有些不信。
“將軍之前可曾聽過石廣元的故事?”
賈詡不等曹仁回答,便笑著解釋道:“此人原隱居在茅廬,與諸葛亮、徐庶、孟建三人為鄰,能力方面,自然是不會差的,可是……他卻有一個怪癖。”
“這一怪癖,直接就讓石韜的位置變得尷尬起來。”
“也就在天下人以為,石韜必然要改變自身,方才可以展現才華之際,劉備突然將他安排到了中軍,行監軍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