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法正微微一笑,點下了頭。
不好!
作為朋友,張松當然知道法正的表情變化代表著什么。
“孝直先別記……”
于是他在見到后者臉上出現笑容時,心中瞬間就起了幾分警惕,之后就再不敢吊著了,連忙道。
“此事說起來復雜,但要簡單來說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嗯?”法正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在聽。
“簡而言之,一句話……”
張松深吸口氣,表情滿是肅容道:“以當下的益州而言,非只你我二人想尋明主。”
法正并非蠢笨之人,因此在張松話落之際的剎那間,他也就明白了過來。
什么意思呢?
簡單來說,其實很簡單。
如今的益州,想要投降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了這些人當中領頭羊一般的存在。
最多最多也就是稍弱陳逢之于南陽派系的地位。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沒能把劉備帶回去,那么之后會有什么變化呢?
首先來說,那些人很可能就會產生失望情緒。
甚至隨著時間的發展,這種失望情緒漸漸就會轉化為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怨懟。
對劉章的怨懟。
因此之故,在此同時,這些人肯定也會做一些事情出來……
畢竟,如果不是實在忍不了劉章的那一套,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想到投降呢?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要先把投劉聯盟的關系鞏固好了。
這樣一來,張松、法正這兩個壓根就沒有受到重用的人,就能快速地獲得一定的權利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劉備還會不會進益州,對于兩人來說還有影響嗎?
畢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
想通了這些之后,他便愈發覺得張松所言有理了。
于是法正也就不再去琢磨這件事了。
甚至他轉過頭去,朝著張松微微一笑:“子喬果然聰慧,勝我百倍不止,實乃天人也……正,不服不行!”
“???”
“……”
這點小事也要記仇?
真服了你這個老六朋友了!
張松內心一陣不爽,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這主要是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其實是可以反駁,甚至是可以將這種記仇消弭于無形的。
但張松為什么要這么做?
更何況,他要是這么做了以后,他的朋友…也就是法正的心理不就愈發變態了嗎?
所以,與其讓法正去記恨其他人,乃至想要找出一萬種辦法弄死其他人,還真就不如讓法正跟他玩玩。
畢竟法正也就只有他這么一個真心朋友而已。
就算是再怎么記仇,那也是肯定不會出人命的。
可要是別人……
想到這里,張松的肩膀忽然就顫了一下。
因為他是懂法正的。
所以他很清楚,一旦法正開始記恨其他人,乃至想要對那些人下手,那么一個又一個的慘桉,可能很快就要發生了。
“你怕個什么?”
法正顯然是誤會了,當即撇嘴道:“此事我就算是要報復,也一定會報復在陳逢身上,你在這里發什么抖?”
該說不說,法正雖然睚眥必報,但對朋友還是很好的。
因為如果此時把張松換成是其他人的話,他恐怕怎么都不會給出臺階的。
或者說,對他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天下間又有幾個人值得他給臺階?
而對張松……
他居然還解釋了一句。
對于法正十分了解的張松,看到前者的表情之后,瞬間也就明白了對方是個什么心思,當即便是一副哭笑不得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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