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
毫無一絲血色。
仿佛身體當中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似的。
這樣的文聘,可真是把陳逢給嚇到了。
因為雖然現在戰局已經打開了,但實際上徐晃、張郃那兩人還有幾分虎視眈眈。
他們或許很快就會撤退,跟著曹仁一起,退回到新野,或者是樊城。
但也或許,他們會冒險一搏,直接擊潰王威,進而再度威懾襄陽。
這都是說不好的。
因此之故,襄陽的危局看似已經解開了,但實際上,卻還是需要文聘來進行防備的。
可以說,不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此戰功成的文聘,都將會成為荊襄北部的定海神針。
但現在,這顆定海神針竟然受了傷。
陳逢又怎能不驚訝?
驚訝過后,他的眉頭也就迅速地皺了起來。
很顯然,文聘的受傷,并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而也是因此之故,他接下來的計劃,或許就要做出調整了。
但戰場形勢,向來都不是太好調整的。
甚至一旦出錯,接下來就又是一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一想到這些,陳逢內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絲怒火。
“我記得,傳回來的消息當中,并無仲業受傷的信報吧?”
他當即就轉過了頭,看向了之前負責信報的幾個人。
其中,也包括了宋忠的兩個高徒。
王肅、尹默。
“肅(默),實未收到信報,并非瞞報,還請軍師詳查!”
二人看到陳逢眼神不對的那一刻,當即便走出了人群,額頭見汗的彎下了身。
這一刻,任憑是誰,都可以從他們兩人身上看到驚訝……以及恐懼。
不過但凡是看出這兩種情緒的人,卻都沒有半點幸災樂禍,反而皆是老老實實地彎下了腰。
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陳逢開始詳查,那幾乎也就代表著,查到了誰,誰就會倒霉。
他們現在恨只恨,前線的消息為何自己沒有盡全力地去搜集。
現在可好。
陳逢生氣了。
這也就代表著,他們當中馬上就會有人人頭落地了。
文聘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
更感受到了陳逢身上即將爆發的怒火。
因而,原本不想說的他,臉色直接就紅了,之后更是結結巴巴道:“軍師莫要怪罪……賢良,此,此傷,乃,實乃聘不小心所致。”
“那是為何?!”
“另外,如此大事,你又為何不報我知曉?!”
陳逢轉過了頭,怒火直接就沖向了文聘。
“軍師可否借一步……”
文聘小心地問了一句后,也就深深地松了口氣。
因為陳逢點下了頭,這就代表著,他有了一個單獨的解釋空間。
“事情是這樣的……”
隨后,他便在一旁,壓低嗓門的同時,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受傷地經過說了一遍。
“因而,此事還真不能怪諸位賢達,亦,亦與我無關,實是意外導致……”
之后他就拱手低下了頭,臉色漲紅,仿佛一個正被調戲的小姑娘似的。
“咳!”
“將士們都辛苦了!”
“我雖不能代主公為諸位升遷,但也能將賞賜發放下去。”
“此戰之功,屬于你們!”
“誰也抹殺不了!”
“誰敢抹殺,便是與左將軍為敵,便是與眾軍師為敵,便是與眾將為敵!”
陳逢繞過了尷尬的文聘,自身同樣尷尬的他,只能是趕忙把這些準備好的安撫之言,統統都說了出來。
也算是安定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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