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尹蕾娜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以現在的自己是絕對無法抗衡小丑的。
可她并不害怕。
微笑著搖搖頭,“很可惜,我并不在意成績是否墊底。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從小就生活在貧民窟里,15歲時,還因為扭曲她人信仰蹲過大牢,墊底的待遇再差,能有監獄和貧民窟差?所以,我雖然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并不打算幫你。”
“是嗎……”
亂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站在尹蕾娜面前:
“又是一個沒用的人,真是無趣!”
下一刻,小丑的童孔突然變成了一環又一環無限重疊的圓圈,只是一眼,就將尹蕾娜的心神催眠。
幻境中,無數掉san的畫面以極快的速度放映,但在尹蕾娜眼中,并沒有因為速度快而無效。
相反,這些急速閃過的畫面全部一絲不剩地灌入了尹蕾娜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反復地鞭打著尹蕾娜的神智。
即使是以她的精神力,也扛不住這等強度的精神污染。
眼看就要心神失守時,一道白光突然包裹住了她,灑在身上,腦海中的精神污染如同見光的低階吸血鬼般,隨光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自己也感覺到了和剛開始傳送進來時一樣的失重與眩暈。
“一上來就碰上這種情況算我倒霉,但是亂,在四年里,我絕對會回來找你的,那時候,讓你解脫。”
歌劇院中,亂的童孔恢復正常,看著座椅上的光芒萬丈,以及尹蕾娜最后留下的話語,就算光打在身上,焦灼無比,他也一動不動。
只是一路走向亡靈白骨樂團所在的地方。
白骨亡靈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事了,每次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就會往這走過來。
他們拉起樂器,彈出悲傷的上世紀古典音樂。
一只倒吊人在亂的操作下,從舞臺后的準備室里掏了一杯塞了冰塊的威士忌,遞到了亂的手上。
坐在由倒吊人組成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口一口品嘗著冰涼的威士忌。
血肉組成的兩只無毛小貓咪一步一個血腳印,幾步跳到亂的腿上,任由他隨意撫摸。
歌劇院里一切的主宰,就是這位小丑,所有的存在都是他的附庸,聽憑他的命令。
這里,就是他的絕對領域。
可即使是這樣的存在,也逃不過被學院掌控的命運。
想到這里,貓咪會因為害怕,直接跳下亂的腿,音樂也會進入尾聲,以悠揚的旋律融入黑暗。
天花板上的遮光布被倒吊人緩緩拉起,遮蓋了本就微弱的陽光,同時關閉了燈光。
每當心情糟糕的時候,亂就喜歡待在黑暗的環境里,踱步在無人觀賞的舞臺上,肆意伸展著自己的四肢。
但不管如何揮灑汗水,心中的煩悶還是難以排解。
他已經在這里待了八十多年了!
八十多年!
甚至已經有了逃出去的方案,可就是連一個能用的學員都策反不了!
動作緩緩慢下來,最后垂手而立,對著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一個鞠躬:
“親愛的小姐,讓我一無所獲的人,我也會讓她一無所獲~嘻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