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接過北冰洋,用牙咬開后回答道:“不知道為什么,對這首歌似乎很有感觸,無論是主歌部分還是副歌部分。”
“這確實是一首很好的歌。”
琪琳點點頭肯定道:“聽著有種戈壁灘般的寂寥感,我爸就特別喜歡這首歌,他是刀郎的鐵桿粉絲。
他說像刀郎這種自己作詞作曲演唱的歌手已經很少了,這種人能夠被稱之為藝術家。”
“你爸對刀郎評價這么高?”
“嗯吶。”
安瀾笑著調侃道:“我記得有人說刀郎的歌只有沒品味的農民才喜歡。”
“她有什么資格點評刀郎的歌?”
琪琳也看過那個新聞,握緊拳頭義憤填膺道:“她出名的那幾首歌,都不是她自己創作的。
一個戲子說藝術家沒品味,她哪來的臉?
再者說,去年的萬達年會里,萬達老總王建麟還唱了《西海情歌》,那王建麟也是農民了,還是農民頭子。”
“王建麟還真是農民頭子。”安瀾笑了笑。
琪琳又說道:“我也是農民,我爸也是農民,往上數幾代誰的祖宗又不是農民或者工人呢?
真是有幾個臭錢唱了幾首破歌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年輕女孩似乎沒有對娛樂圈不感興趣的,琪琳對辣個女人的評價特別低。
“有些人有些事總是會變的。”安瀾只是笑著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會變?”
琪琳眨了眨眼疑問道,對安瀾神頭鬼臉前言不搭后語的這句話很不理解。
安瀾沒有回答。
琪琳又瞅了瞅安瀾,詢問道:“你為什么不喝水?
我記得伱說過你喜歡喝北冰洋,不喜歡喝芬達。”
安瀾的喜好,說過的特殊的話,琪琳一直都記得。
無論是上次一起吃烤肉時說喜歡喝北冰洋,還是上次在宿舍樓道里,安瀾說會在某一天娶她。
“我有說過我喜歡喝北冰洋嗎?”安瀾微微一怔,看著手里的瓶子有些疑惑。
“上次,和你的表姐還有薔薇一起吃烤肉的時候。”琪琳小聲提醒。
想起來了。
“哦哦,其實北冰洋和芬達都無所謂,不過那時是薔薇買單嘛。
你知道的,北冰洋六塊一瓶,芬達三塊。”
安瀾依舊是眺望著遠處的群山說道。
“我就知道……”
琪琳嘟囔一句,又抬頭凝視安瀾的臉,恍惚間琪琳有了種很莫名的感覺:安瀾似乎很焦躁,很疲憊。
并不是身體上,而是心理上。
仔細想一想,最近一個多星期,安瀾說不上魂不守舍,但走神的時候確實比以前都要多,言語的活潑、犀利程度也不如以前了。
最重要的是,總是時不時地眺望院墻之外的遠方,似乎這里已經不在值得留戀,迫切地想要離開這里。
去尋找某個在意的故人,或者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遠方。
“砰、砰……”
琪琳心跳驟然加速,突然擔驚受怕起來,她很怕她的直覺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