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金桂也是想著能多見那一面兒大家就多見一面兒,別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帶著倆孩子在西安愁得干瞪眼,想家還回不來。
老燕頭兒一聽說自己最疼的大姑娘要走,這心情啊,就好像跌到谷底去了。
田秀平嗤笑著瞥了他一眼,“咋啊,老頭子,你難受啥現在是沒有火車啊,還是你沒有錢啊,你跟著去西安啊跟著你大閨女過日子去”
老燕頭兒這頭一下子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老婆子不是開玩笑嗎他這個歲數跟著去了,還不是拖閨女后腿
“我不去給我閨女當累贅。”
田秀平覺得老燕頭兒就是個榆木疙瘩,誰說跟著閨女去了西安就是當一個拖油瓶
“拖油瓶是說老沈家太太那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人,你咋就是拖油瓶了啊”
老燕頭兒在田里可是莊稼一把好手,可是現在家里的地都被收走了,沒了地,他的一身種莊稼的技能也無處施展。
難不成跟著金桂去了西安,讓他找塊地種莊稼
人家親家公可是個將軍,自己這樣兒不是給人家金桂丟臉嗎
“你個老頭子,我說你是個榆木疙瘩,真是一點兒都沒委屈你啊。你咋那么笨呢。咱們家現在有面館兒,有服裝店,有電器行,還有我的養殖加工廠,你就不能想想你到底能干啥幫咱們去西安發展發展”
老燕頭兒啥那你覺得我能干啥
田秀平搖了搖頭,她覺得老燕頭兒啊,還是得慢慢兒培養啊。
燕金桂好久沒見老燕家人,大家一時之間聊天的話題也是滔滔不絕,老燕家兩個院子里都是熱熱鬧鬧的,一點兒也不怕住不下。
金桂的雙胞胎兒子長得結實,跟著磊磊一塊兒滿院子亂鬧亂玩兒,好不熱鬧。
當然,田秀平也沒偏心。
當初燕建學的院子是拿燕建學當初寄回家的錢買的,她轉手就把院子給了燕建學。
以前,燕金桂也是按照年份給家里寄錢寄了好一段時間,雖說數目上趕不上燕建學給的,可是好歹也是金桂一分一毛省出來的。
田秀平當年添了一筆錢,給燕金桂也買了一個小院子,雖然趕不上燕建學的這個,這么大,這么寬敞,但總歸是一筆財產。
燕金桂自然是覺得不可思議,無論如何也不收。
“媽,這些年,我也沒能陪著你,陪著我爸,我咋還好意思跟你要這個你放心,江山家里頭對我都是好的,誰也沒嫌棄我們家沒背景,倒是還覺得我是個旺夫家的,自打我嫁進去,他和他爸就是一路升職立功,好事兒一樣沒少。”
田秀平自然知道大姑娘在江家過得不錯,且不說別的,燕金桂長得就是好看,人還乖巧伶俐能干活兒。
又一口氣生了倆小子,江家自然挑不出錯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