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磊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汪言笑著聽兩句,然后抬手看表。
妥,都是明眼人,該干嘛干嘛吧!
互相道別,又扯了能有10分多鐘。
現在這個社會,想賺錢就避不開虛頭巴腦。
汪言例外。
大少始終保持著得體、禮貌的姿態,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仍舊可以被敏銳的人察覺。
張德磊終于相信了:這位主,真不耐煩管那點小生意!
嘖嘖,命好的人,羨慕不來啊……
感慨著離開,張德磊去找汪云喜談具體細節,心想:只要王庭娛樂的負責人不是二比,這家公會就肯定發展得起來。
看看今天的活動效果吧,如果過得去,就深度合作下去好了。
……
接下來具體怎么談的、談的什么,汪言一點沒理會。
喜子哥,你已經是個總經理了,要學會自己忽悠……辦事兒了。
嗯,就是這樣。
馬德爾一直將汪言送到30層的總統套房,才告辭離去,留下rich陪著。
到房間第一件事,讓玲丫叫大剛上樓。
折騰一上午,該辦的事兒算是都辦利索了,就只剩下一件——單挑。
之所以第一個挑中大剛,是因為這位歲數最大,光看外表談吐好像有點混不吝,其實性格挺沉穩的,在四個人里面很有大哥樣。
等大剛上樓的時候,汪言自己都覺得搞笑。
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四個人,被自己一陣歪風吹過去,現在不但在一個坑里刨食,而且好得跟親兄妹似的,委實有趣。
更有趣的是什么呢?
呵呵……
大剛在rich的引領下踏進總統套房,心里一片忐忑,但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汪言時,卻發現對方在笑。
笑得大剛沒頭沒腦的,拘謹的打聲招呼。
“汪少!”
“坐。”
汪言招招手,沒有刻意起身,繼續以那種放松而不放縱的姿勢坐著。
“知道我在笑什么嗎?”
大剛更懵了,遲疑著搖頭:“不知道,汪少。”
“一切由我而起,兜兜轉轉一大圈,結果又回到我這兒……我在笑世事奇妙。”
汪言發出一聲感慨的嘆息。
是挺奇妙的……
大剛心里有同樣的感覺。
在得知玲丫終于說動汪少,為此特意建立一家公司,并且允許大家持股合作時,大剛的心情之復雜,難以言喻。
此刻,被汪言一句話就勾起心中同感,大剛突然覺得,眼前的大少雖然愈發的高深莫測,卻比之前親近太多。
正在大剛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時,汪大少突然直視過來,表情變得很認真。
“我衷心的希望,我們所有的緣分,就終結在王庭。”
“彼此不相負,一路走到最后。”
“到最小的阿呆都結婚的那天,我們仍舊坐在一起喝酒,暢談想當初。”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剛是個性情中人,成績稀碎學問不多,說不出來什么辭藻華麗的話,卻能夠感受到汪少言辭里的那種誠摯,一瞬間就有點鼻頭發酸。
都是媽生爹養的,誰特么不想有三五至交,彼此幫扶、相互照顧,一路走到最后?
以前不是沒人看得起么?
嚯的一下站起身,把胸膛拍得砰砰響,大聲道:“汪少,我大剛不會說啥,咱就走著看,好吧?!”
汪言凝視大剛雙眼,對方毫不畏縮,三秒后,大少展顏一笑:“好。我等著看,你也看好。”
站起身,伸出手,與對方重重一擊。
“去吧,叫密子上來。”
大剛呼哧呼哧的下樓,情緒一直激動到推開玲丫房門。
小套廳里,其余三位都在。
“喲,剛哥你這是怎么啦?”
玲丫納悶,但大剛搖搖頭,只是讓密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