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言隨手抽出那張農行卡,抄起手機,又撥出一個號碼。
“記一個卡號,往里面匯100萬,我只讀一遍,1分鐘內我要看到錢到賬。”
讀一遍卡號,告知是農行,汪言掛斷電話,安靜的注視著朱季軻。
15秒后,朱季軻的手機發出一聲響鈴。
顫巍巍掏出來一看,“您尾號為……已于……存入100萬人民幣。”
大佬!
這絕對是大佬!
大半夜的有專人負責轉賬,如此大額,15秒就到帳……大佬你轉100萬都不需要安保和確認的么?!
而且什么都沒談攏呢,你就這么把錢給我……
嗚嗚嗚,我不要行不行?!
汪言隨手展露出來的細節越來越多、越來越驚人,朱季軻已經恐懼到麻木了。
“汪、汪爺……到底、到底怎么私了?”
維托·言·柯里汪漫不經心的抬頭、漫不經心的開口。
“剛才我看了一眼宣傳牌,北醫三院好像是以骨科聞名的三甲?”
“啊?!是是,骨科第一!”
朱季軻懵得不行,只能順著答。
“那就試試他們的技術?”
“啊?!”
朱季軻瞪大眼睛,沒太聽懂。
你是想敲斷我一條腿么?
行,我特么認了!
估摸著可能是這個意思,朱季軻狠狠一咬牙,哆哆嗦嗦道:“行,我我認栽!汪爺你動手吧!”
汪言啞然失笑:“干什么?當我是黑澀會啊?!”
所有人都在心里翻起白眼。
草!
你不是么?!
大少當然不是,正經良民一個。
良民汪突然開始掰指頭,一邊自言自語。
“1、2、3、4……”
“4層樓差不多夠了。”
“如果有個人從醫院4樓跳下去,運氣好應該是輕微擦傷,恢復期一周;運氣不好可能會粉碎性骨折,恢復期半年……呵,挺看命啊?”
“行吧,就4樓。不管結果如何,娜吾毀容留疤的事兒就兩清。”
維托·言·柯里汪拍拍手,突然起身,走到朱季軻面前,低頭。
雙眼直接對視不到兩秒鐘,朱季軻就瑟縮的收回目光,面色蒼白,渾身直抖。
“真的,季軻,我要是你,我現在馬上就跑,一張機票就能出國。我沒那么大本事,查不到你在哪兒的。”
汪言溫聲細語,朱季軻抖得更厲害了。
萬一查到了呢?!
國內最過分你只敢弄個車禍,國外……
朱季軻低頭看看躺在短信里的那100萬,突然狠狠一咬牙,抬頭看著汪言,眼珠子里布滿血絲,一片通紅。
“你說的,兩清?!”
“兩清。”
汪言點頭。
朱季軻突然輕松下來。
不夸張的說,剛才,朱季軻只差一點點就要被恐懼徹底壓垮了,是那種喘不上氣來的崩潰,大腦里什么都沒有,卻又亂得一批,時不時就閃過一個恐怖血腥的畫面。
朱季軻并不覺得是自己太脆弱,身旁的小二,只是被鎖一下喉,直到現在仍在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一下。
倒霉催的,碰上一個從小就手上染血的兇人,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