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人呢?!
一眨眼間,長毛人就不見了。
草!溜得真快……
木得辦法,破頭背對著汪言,悄悄用手指往身后比劃。
“那位汪爺干的……”
嘶……
呂亦晨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具體是怎么個情況、什么過程,呂亦晨不清楚,但是丫又不傻,想想就知道,能把小可那種脾氣的人逼到自動跳樓,得是何等煊赫的兇威?
最起碼,陳宇航辦不到。
丫就是一傻嗶。
比陳宇航再強出一個級別的,那就是真正的二線二代,但是……仍舊未必能辦到!
至少得是其中有數的狠角色!
再一想到長毛褲腿上淅淅瀝瀝滴落的水珠……
呂亦晨心里一緊,一直緊到菊花。
下意識抬頭瞟一眼汪言。
少年負手靜立,守在兩個妹子身旁,臉上掛著溫和而生動的笑意,似乎根本沒有受到走廊里紛紛擾擾的影響,隔絕外部一切,自成一界。
就是丫把長毛嚇尿的?
怎么看都只是一個干凈、溫和的少年啊……
呂亦晨難以置信,不由多看片刻,好死不死的,對方似乎感應到注視,側頭瞥來一眼。
一瞬間,笑容斂去。
那目光冷冷清清,平平靜靜,不帶著任何強烈的感情,亦沒有任何額外的關注。
對視不到三秒,呂亦晨就從中感受到一種冰冷而純粹的強大。
解釋起來一點都不玄學——
押到拳臺上指著巔峰泰森告訴你,打贏下臺,打輸抬下,泰森啥眼神?你啥反應?
基本就是那么個狀況。
有些人,你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比你強,強很多。
“小可的傷不能耽誤!”
呂亦晨突然推推眼鏡,憂心忡忡的對錄音俠開口,至于破頭指向身后的手指……對不起,沒看到!
“走,咱們去繳費!”
說走就走,一點不含糊,話音才落,人已經在三米開外。
“對對對!繳費繳費!”錄音俠恍然大悟。
“哎呂少等等我!我頭疼……”
破頭應該是真的疼,狂奔起來的時候,那血嘩嘩的往下淌。
但是很明顯,流血并不影響速度。
一眨眼就只剩一個車尾燈。
“臥……槽!”
呂亦晨一撥人撤得如此突然,陳宇航想打落水狗都沒趕上熱乎的,只覺得震撼莫名。
呆滯兩秒,回頭望向黃旭。
“大黃?怎么個情況啊?!”
然而黃旭壓根沒理會陳宇航的詢問,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杵在汪言身后。
‘之前的破事兒把狗哥得罪慘了,接下來一定不能再行差踏錯!’
大黃暗暗下定決心。
朱季軻跳下去的時候,他腦子里只有興奮和解氣,沒有多少別的情緒,直到被汪言的一腳差點把腸子踹出來,才終于清醒。
再之后,長毛被嚇尿,黃旭不再覺得痛快,反而有種感同身受的憐憫和顫粟。
麻辣個吉爾的,狗哥是真的兇,太兇了!
能怪朱季軻和長毛慫么?
真不能。
黃旭此刻回憶起來,突然驚醒,滿心后怕,自覺膽量和承受能力未必強得過朱季軻,終于認清自己和汪言的真實差距。
然而,陳宇航卻并沒有認清現狀,被黃旭如此忽視,又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