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望向汪言。
竹杠汪對她笑笑,帶著鼓勵的那種,然后一轉頭,又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廢話都省省,多少錢?”
要說被馴服以后的人確實不一樣,被汪言如此對待,呂亦晨不但不惱,反而愈發安心。
當然,其實汪言正是意識到呂亦晨的心態,才會如此直接冷漠。
如果換成是陳宇航,自然有別的套路。
“娜吾姐,里面有30萬,算是給您的小小補償。”
“嘶……”
呂亦晨話音才落,娜吾就陡然瞪大眼珠,倒抽一口涼氣。
30萬不多,可能隨便哪個中產之家都能掏出來。
但是擱在今天的事兒上,卻實在超標太多。
扔出杯子的直接責任人朱季軻,若是真打官司要民事賠償,能判下來10萬就是一大關。
法律支持的賠償費用就那么多——醫療費、誤工費、護理費、交通費、住院伙食補助費、必要的營養費、精神傷害撫慰金。
有標準在,真不是想要多少就能要到多少的。
私了,肯定會多賠一些,但是很難超過20萬。
呂亦晨只是個次要責任人,法律意義上甚至很難劃分責任。
按理說,只要不想管,根本就不需要理會,找不到人家頭上。
想管,扔個萬八千的就足夠意思了。
以常理判斷,怎么都不需要拿出這么多錢。
所以大家都覺得難以接受,不是接受不了錢,而是接受不了這件事。
唰!
姑娘們又齊刷刷點頭,去看汪言。
就在此刻,呂亦晨突然又開始對汪言點頭哈腰。
“汪爺,您見諒,我手頭暫時只能湊出來這么多……”
汪言挺納悶的。
呂亦晨家里應該很可以啊?
按照之前閑聊林柏舟吳凡麟透露出來的情況看,家里好幾套房子,北七家市場好幾套鋪面,建材生意做得不小,怎么窮成介樣子?
跟哥哭窮?!
不由微微一蹙眉。
如此細微的動作,呂亦晨卻第一時間就發現,馬上指天發誓。
“真的!汪爺!騙你我不得好死!”
“我家里的資產挺雜的,流動資金本來就不多,我的零花錢、壓歲錢、長輩的見面禮什么的都算一塊兒,一年最多200萬!”
“我是真的窮!真沒跟您耍心眼兒!”
娜吾傅雨詩何犖犖她們都開始翻白眼。
你特么說的是人話?!
結果汪言居然嘆口氣,點點頭:“那確實窮。”
得,姐幾個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
呂亦晨才不在乎被貶低呢,只想高喊一聲“理解萬歲”。
“汪爺,我現在只能湊出這么多,又不方便跟家里要錢,等以后寬裕了,我再給娜吾姐找補!”
“別找補了,以后離你娜吾姐遠點兒就成。”
汪言冷笑一聲,拒絕掉后續收入。
想想似乎有漏洞,又補上一句:“離你薇薇姐、雨詩姐都遠點兒,實在缺女人,去找那邊的何犖犖。”
直到汪言和三萬離開KTV之前,何犖犖一直和呂亦晨那幫人混在一塊,因此,大少對她很有意見。
何犖犖氣得眼睛通紅,當場就要哭給臭直男看。
老娘怎么你了?!
啊?!
憑什么排斥我?!
到底是呂亦晨乖覺,死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