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得,比不要臉又比不過,小仙女們沒轍了。
而且,原本就是開玩笑,誰都不是真想怎么著,大家很快散去。
“嘁!沒勁兒!”
“班長你不再是我男神啦,永別!”
“餃子快跑,離那條大色狼遠點,小心變成肉丸子!”
被同寢閨蜜一逗,白子姣反而特別不服氣的坐到汪言身旁。
近距離看,餃子臉蛋上的皮膚吹彈可破,睫毛長而精致,典型的江南女子長相,漂亮得十分嬌小秀氣。
但汪言是真的沒什么賊心,曾經沒有,現在失去顏值光環,更加沒有。
所以就很正經的聊天:“上網查攻略沒有?莽山哪里好玩?”
“總共只能待上24個小時,有什么好查的?泡溫泉,爬山拍照,篝火晚會,差不多就這些唄!”
餃子抿嘴的時候會皺鼻子,挺有那么一點孩子氣的。
汪言就笑:“怎么聽你的話音好像不是很期待似的?”
“原本挺期待的……”
餃子小聲嘀咕一句,然后半天沒開口,垂著眼瞼,似是在思考著什么,又似是在發呆。
過一會兒,終于鼓足勇氣,小聲問:“汪言,你們真的去夜店撩妹啦?”
“確切的說,是去夜店玩,然后正好有玩得來的妹子要陪我們一塊吃宵夜,就帶走嘍。”
汪言蠻坦誠的解釋著。
或許不該叫解釋,而是一種告知。
“那……真去了酒店?”餃子咬著嘴唇問。
“嗯啊。”
“你們……她們怎么可以這么隨便?!”
餃子氣得直喘粗氣,原本想指責汪言的,最終還是把怒火發泄到女孩身上。
因為不想和餃子把關系搞得太復雜,所以汪言很希望能夠打消她心里的某些念頭,因此一直在講實話。
現在,亦不例外。
“你得承認世界很大,什么樣的人都有。”
像是探討學術問題那樣,汪言蠻認真的和她聊著心理學和社會現象。
“有些女孩是保守主義者,有些是及時行樂派。
后者在她們當前的年齡段,發自內心的認為快樂和過程更重要,并且輕易不會被外力所改變。
作為一個既得利益者,我沒有立場排斥、更不可能去排斥她們。
人家又不是什么壞人,對吧?
在人生的角度上,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負責。
我可以對自己偶爾放縱一次的結果負責,所以我就放縱了。
但是當我遇到負不起責任的情況時,我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是每個人心里都該有的一桿秤,明白嗎?”
白子姣的成熟程度,顯然距離盧一天太遠,所以,其實不太明白,只是隱約感受到一絲汪言想要表達的意思。
“可是……可是!”
小餃子氣得臉頰通紅,眼泛晶瑩,語句都因此而混亂。
“這樣根本不對!”
其實,這根本不是一個對錯的問題。
她的異常情緒,并不是來自于汪言的對或者錯。
但是,汪大少只能借著對錯來說事兒。
“我們從小到大做的數學題,要么對,要么就錯。
在中文的語境里,對和錯之間沒有中間態,極其偶爾才會出現一個對也不對的結論。
但是在現實生活中,非黑即白的二分法世界觀,是沒有活路的。
哲學辯證法講與、或、非三大基本邏輯,非黑即白、非對即錯,就是典型的單一非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