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她們想的主要是:為什么每個字都聽得懂,合起來就完全不懂了?
汪神果然牛批!
李一胥是唯一能夠聽懂汪言在說什么的人,亦深深為汪言的“家學淵源”所折服。
一眼就能分辨出如此多的信息,卻又那么年輕,得是啥家庭?!
怕不是從小就拿高檔紅酒漱口吧?!
其實在問話的時候,李一胥心里多少存著兩分裝嗶的意思,打算在小兄弟面前露兩下子,結果沒成想,汪大少根本不吃那套,倒把自己鬧得挺難受。
不過李一胥反應很快,情商又高,馬上圓回場面。
“原來言少是真正的品酒大師!怪我沒找準脈,班門弄斧了。以后有機會,言少你教教我怎么品波爾多,我跟你漲漲知識。”
乍露崢嶸,汪言馬上又恢復到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模樣,拿起那瓶威士忌,給大哥搭臺階。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現在就像請教胥哥您。我基本不喝高度酒,對威士忌一竅不通,這瓶酒有什么說道,您給講講?”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套路雖老,卻永不過時。
李一胥被哄得很開心,因為汪言的身家、地位、格局都不一般,一句請教,比沈曼她們一百句馬屁都更受用。
當即興致勃勃的講解起來。
“Teeling其實是今年剛剛新建的蒸餾廠,這個牌子,別說你不喝威士忌,常年喝威士忌的老酒饕都未必知道。
我是前段時間去舊金山處理家族產業時,受邀參加了今年的舊金山世界烈酒大賽,才發現這款新酒。
Teeling的小批量愛爾蘭單一麥芽威士忌,斬獲了2015年舊金山世界烈酒大賽的雙金獎。
這瓶酒價格并不高,換算過來不到2萬人民幣一瓶,但是口感非常優雅,帶有清新的綠色水果、干香料和精致的花香。
更可貴的是它的產量,總共釀造出200多瓶,參展用掉30余瓶,贈送出去50余瓶,大概只有130瓶對外售賣。
國內拿下總計16瓶,其中的12瓶在我手里。
如果不是要招待言少你,哪怕王思明開口要,我都未必舍得拿出來。”
一聽到王思明的名字,其余人的眼光頓時一變。
哇!
汪神在三哥的眼里,居然可以和王思明相提并論?!
那當然是夸張,一種很隱晦又足夠高明的吹捧手段而已。
汪言對此認識得很清楚。
而且,心里驀然一動。
李一胥……莫非認識王思明?
有意思誒……
本來想謙虛一句,但是【慎言】的習慣一閃,汪言最終沒順著王思明的話茬往下接,只是對李一胥豎起大拇指。
“胥哥,有品位、有眼光!您是用買白菜的價格,藏起來11塊金磚啊……”
我不接茬,且看你怎么繼續!
笑瞇瞇把威士忌遞回去,把目光轉向黑桃A。
“今天就喝香檳吧,我對威士忌沒感覺,給我喝純粹是暴殄天物,胥哥您好好收著,等哪天我開竅了,再找您要去,哈哈!”
大少不愿意喝,李一胥沒法勉強,只得笑著點頭。
“好,專門給你留一瓶,什么時候想喝,什么時候叫我,一句話的事兒!”
回頭收拾酒盒的時候,李一胥笑容一斂,眉頭微皺。
滿心都是狐疑。
是不想領情,希望保持距離的表態么?
亦或者只是單純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