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以攻為守的一步,讓對方越發有些吃不準。
而且這還沒完。
大少隨手關掉對方的射燈,房間里只剩昏黃的頂燈,明亮的光從走廊里照向內部,將汪言的半張臉藏于陰影中。
大少緩緩環視室內一周,表情冷峻,眼里殺氣騰騰,配合上那張半明半暗的臉,教父汪正式上線!
“你們朋友干了什么,你們自己問,今天這事兒還沒完。”
教父汪慢條斯理的開口,并且從容解下左手上的表帶——經典的AP皇家橡樹造型,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但是,長了眼睛的都知道不便宜。
將手表摘下,隨手掛在房門把手上,語氣又冷硬了三分。
“愛彼,離岸皇橡,不到300萬。誰把我的表碰掉地上,我叫他家破人亡!”
什么愛彼、什么離岸橡樹,聽不懂卻能感受到其中的高大上,再一聽300萬,當即有些傻眼。
MMP的!
死胖子這是招上誰了?!
前后不過五息時間,包廂里只剩下伴奏在回蕩,一群混混呆若木雞!
鼓角很亂。
流氓混混整天舞舞扎扎,窮得只剩命的小崽子遍地亂竄,搞灰產黑產的人經常養著亡命徒,跑車拉煤的個個彪悍,護礦隊出身的中年保安可能拿真槍打過人……
與此同時,鼓角的富豪個頂個的不好惹,出去是土鱉,盤著便是座山雕。
鼓角之亂,內蘊秩序。
能活蹦亂跳沒進局子沒殘廢的,至少知道什么樣的人不好惹。
教父汪整出來的這一套,就是不好惹的人里面,最不能惹的那一小撮。
在鼓角,錢就等于勢力,等于危險。
死胖子酒都快嚇醒了,一骨碌翻身起來,賠著笑:“兄弟……”
汪言理都沒理他,偏頭吩咐何小鹿:“給你姐打電話,叫她上來。”
何小鹿的腿到現在都是軟的,身上更軟,死死摟著汪言的腰才沒有倒下去。
臉蛋滾燙的她,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解鎖撥號。
“兄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是焦煤廠龍哥的……”
“跟你們沒關系!但是事兒沒算清楚之前,誰都不能走。”
教父汪毫不客氣的打斷對方,拿過何小鹿手機,單手插兜,凝固似的佇立著。
以目前的情況看,汪言自己就能擺平。
但是,事兒不是那么辦的。
何夢不在樓下那就罷了,事急從權,既然小仙女的姐姐正好在樓下,自然應該讓她來處理。
之前幫忙是出于保護蘿莉人人有責的正義感,現在,卻沒有必要大包大攬。
后知后覺的服務生終于意識到出了事,馬上帶著保安沖了過來。
汪言瞥對方一眼,拿起掛在門柱上的手表,慢條斯理的帶回手腕。
呼……
不知道是誰,在房間里松下一口大氣。
大少主動退后一步,漫不經心的吩咐那名保安:“看住這扇門,里面的人走掉一個,你們店就別開了。”
其實汪言自身是做不到的,但是他相信,何泓源必然可以做到。
你姑娘的事兒,當然要由你出面,哥只負責告知……
汪言并沒有覺得自己是在威脅誰,甚至已經準備好功成身退。
但是,保安、服務員、臺妹和倒霉蛋混混們卻明顯不是這么想的,一票成年人戰戰兢兢的看著身長玉立的少年,滿臉敬畏。
而小仙女……繼續掛在汪言腰上。
她覺得自己醉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