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彤反應好一會兒,決定一個一個問題的解決。
“您覺得我們的社會應該是什么樣的?”
“人們各安其職,積極樂觀,尊重事實,精神獨立,擁有客觀的判斷力,戾氣更少一些,幸福感更強一些。”
陳羽彤當場就汗了一個:“您的要求可真不低。”
大少笑回:“基本是以我自己為標準的。”
玩笑并沒有沖淡這份見地的含金量,而汪言沉重如山的優雅,又令人不由自主的認同。
陳羽彤繼續問:“您認為我們的義務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是失敗的?”
“當然不。”
汪言出乎意料的搖頭。
“總體上我們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只是由于我國人口眾多,小部分的失敗就帶來一個極為龐大的基數,看上去便很混亂。
這甚至都算不上是錯誤,而是一個可以繼續進步提升的點。
而且公允的說,旁觀者清,站在外面指手畫腳總是很輕松,而真正做事的人卻要面對種種盤根錯節的難題,每一分進步都來之不易。
我對國家所做到的一切非常滿意并且由衷的自豪,只是身為炎黃子孫,我希望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好,早日重回世界之巔。”
電視機前,數不清的人重重松下一口大氣。
我的汪大少誒,你可嚇死我了!
很多朋友以為汪言飄了,居然敢大言不慚的抨擊國家政策。
其實沒有。
汪言現在的態度非常坦誠,就是以一個年輕公民的身份,把自己的思考平和的展現出來,僅此而已。
當然,聽起來確實驚人就是了。
有點被嚇到的陳羽彤,特意側頭看了一眼王制片。
她有點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但是,王制片卻表情凝重的點點頭,示意沒關系。
播出前不但可以隨意剪輯,而且還會送審報批,上面有人想保著汪言,肯定會把好最后一關的。
于是,陳羽彤咬牙繼續。
“我大概理解您講的過度引申了,但是觀眾朋友們可能并不理解,您愿意解釋一下么?”
“當然可以。”
汪言很隨和的點點頭,沒怎么考慮措辭,張口就來。
“在這次狂歡中,所有針對我個人的批評乃至謾罵,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因此上升到階層對立的、橫向拉扯與其余社會現象強行關聯的、借題發揮攻擊國家抹黑民族的,都屬于過度引申。
我的事,哪怕不解釋,最多就是一個態度蠻橫、囂張無禮,真不至于得出那么驚悚的結論。
有些人是恨國,有些人是收錢帶路,有些人是不壞但蠢,總之,既可憐,又可笑。
我真誠的希望,年輕的朋友們能夠正確分辨。
祖國的未來,終究是要交到我們手上的。
而且完全不需要你我刻意奉獻什么,我們把自己的生活過好,與此同時,一切就會變得越來越好。”
陳羽彤被折服了,小眼神完全是帶著崇拜。
即便,她比汪言至少大出10歲。
而電視機前,好多年輕孩子簡直是在跪著看狗哥表演。
睿智、理性、深刻、犀利……
算了,反正咱沒啥文化,直接把“臥槽”喊起來吧!
香記總統套房,沒人搖劉璃了。
大家盯著電視機,支棱起耳朵,看得目不轉睛,一句話、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
“那,關于法律在新時代里對于網絡監管的作用,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