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紅英,半是感謝半是抱怨:“三哥,場面搞得太大了,沒必要。”
紅英哈哈一笑:“不把場面搞大點,別人怎么知道你汪大少到底是個什么級別?”
張楷拍拍汪言肩膀:“安心啦!我們罩不住,還有郭哥撐著,你就安心當你的主賓!”
富貴哥心里一動,問紅英:“三哥你之前說可能有人看我不順眼……”
紅英悄聲點出幾個名字。
“寬子,SCC真正的發起人,不太樂意看到你搶SCC的風頭;
飛少,年輕時開車進新華門的主,和劉放、小多都不太對付;
王新,東北炮仗,我對頭的一號打手;
圈仔,爸爸是某部負責混改的,主張比較激進……懂吧?
這幾位之前都在公開場合表示對你不屑,今天上門肯定不是交朋友來了,不過你也別擔心,鬧不出什么大事的。”
“噢!”
汪言懂了。
哪里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紅英、劉暢、李小多代表不了帝都二代圈,最多就是其中比較出眾的一小撮而已。
汪言倒是沒什么好怕的。
主場作戰,該麻爪的是對面。
紅英更不可能怕,反而樂不得出點什么妖蛾子。
真出事兒了,再干一場,正好和汪言加深關系,感情不都是這么來的?
“行,那就開場。汪兒,你不上去講兩句?”
紅英聽到劉偉龍喊了一聲汪兒,反復咂摸,覺得這個稱呼最好聽又親近,跟著喊上了。
從汪少、汪神、言子,改口到汪兒,意味著位置的終極變化。
如果說以前還有很多外人的感覺在里面,現在就是真正的自家兄弟。
汪言聽到這個稱呼,心里微微一愣,隨后笑著擺手。
“不了。三哥你們也別搞得太浮夸了,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太張揚。”
“OK,收到。”
紅英點點頭,邁步走向發言臺。
3月21號晚上8點58分,鬧鬧哄哄不知所謂的接風趴終于開場了。
付胖子敲敲麥克風,別墅里漸漸安靜下來。
紅英上臺,言簡意賅的講了三段話。
“今天名義上是接風宴,實際上是感謝宴,理由大家都知道。
國人做事講究一個含蓄,尤其老一輩,我的父母、劉放的父母、暢暢的父母、胖子的父母,都不太擅長,又不太方便,去大張旗鼓的表達那種感激。
但是我們不一樣。
被人救了命,救了家庭,救了事業,救了人生,那就得當面謝,而且怎么謝都不為過!
所以,我們幾個,謹代表自己以及各自的家庭,向我們的好哥們、好朋友、好弟弟——汪言汪少,鞠躬敬禮,感謝再造大恩!”
汪言整個楞住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正懵著,劉暢攙起瘸著左腿的劉放,走到發言臺前、聚光燈下,跟著付海洋、紅英、張楷、路名澤等人一起,齊刷刷站成一排。
然后,向著場下的汪言深深鞠躬。
追光燈突然打過來,全場觀眾的目光齊刷刷射過來,然后掌聲、歡呼聲、口號聲突然炸響,把狗哥搞得心里直發麻。
有點像是過電的那種感覺。
麻酥酥的,癢,卻又很舒服,整個人都有點發飄,就感覺當初的冒險確實值得。
不過這么突然襲擊,多少有點尷尬。
我該咋辦?!
汪言想了又想,感覺不應該回禮,一回禮,味兒就變了。
也不能干愣著,愣著不符合我男神的風采。
于是,索性就露出一個老父親般的欣慰微笑,輕輕跟著鼓掌。
掌聲持續了整整30秒。
等到劉暢她們終于起身,才漸漸停下。
紅英沒有繼續煽情,開始講第二段。
“今天的第二個目的,是想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