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突然感覺脖子有點僵。
像是一個木得感情的機器人那樣,慢慢扭頭,咔嚓咔嚓,關節發出生銹似的響聲。
終于看到右邊兒被自己摟住的姑娘,渾身血一涼。
愣神幾秒,氣笑了。
靠!
老紙就特么隨便薅兩個人過來擋槍,結果拽過來兩門炮?
什么狗命啊!
就離譜!
左面李韻音,穿著一條仙氣飄飄的小白裙,長發披散開來,臉頰酡紅,眼神迷離。
下午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她穿著外套,可能是彈琴的時候脫下來的,再加上現在光線昏暗,所以汪言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右面何夢,穿著一條黑色大露背的小禮服裙,披著一條愛馬仕山羊絨長披肩。
就這款披肩,剛才在露臺上聊天時絕對沒有!
不然狗哥何必給她披外套?
介姑娘不知道打哪兒變出來一條披肩,于是狗哥又沒認出來。
于是情況就變成眼前這樣——
正面,花癡女端木楚歌虎視眈眈、銀牙暗咬。
左邊,鉗著端木楚歌最好的閨蜜、三萬的宿敵。
右邊,摟著端木楚歌的死對頭、狗哥特別不想招惹的前女神、初戀對象何夢。
這亂的,狗哥感覺腦仁子生疼。
就感覺吧,她們中的任何兩個人都有足夠的理由突然撕起來,噼里啪啦打成一團,然后把狗子夾在中間燒成爐渣。
但是問題總得解決啊,是吧?
關鍵時刻,方顯海王本色。
狗哥左右一掃,瞬間制定下各個擊破的總體思路,然后按照情況緊急程度,第一個安撫何夢。
安撫何夢不能直接來,得給她一點外部壓力。
于是,壓根沒有理會她的質問,抬起頭望向端木楚歌,似笑非笑的問:“你想做什么?”
端木楚歌被問得一愣。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狗哥手上加了一把力,把何夢又往懷里帶了帶,低頭附到她耳畔,含含糊糊的嘀咕:“我不喜歡她。”
何夢也楞住了。
狗哥口齒不清,顯然醉得不輕,但是語氣很堅定。
何夢第一時間就認為:汪言喝多了,酒后吐真言。
然后猛然意識到:死狗子拿我當擋箭牌!
心情當然很不爽,但是,擋的是端木楚歌,那我還真就不能讓!
再加上耳畔傳來的熱氣,像帶著電?酥酥麻麻的一直電到腳掌心?她的身體和心情一同軟了下來。
原本想要用力掙開的,馬上改了主意?只是伸手撐住汪言的胸膛。
明明是隔開距離的舉動?看在端木楚歌眼里,就好像撫摸一樣?當場就把她氣炸了。
“喲,何大小姐?你冰清玉潔的人設呢?怎么著?不裝了?”
何夢的手指微微用力,摳得狗哥胸口生疼。
那也得忍著!
今天是牛刀小試,修羅場演習,海王升級試煉?趟過去才算出師!
就在端木楚歌開口嘲諷的時候?李韻音也跟著緊張起來了,小手用力攥緊了汪言的衣服下擺。
狗哥又把腦袋扭回左邊,悄聲道:“你喝多了,別亂動!”
李韻音是個靈氣內蘊的聰明姑娘,聞言馬上松開手?閉上眼睛,咸魚似的癱在汪言懷里。
對不起啦?楚歌,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何夢沒聽清楚汪言嘀咕什么,不然準給這條死渣狗來一下狠的。
就知道套路小姑娘!
她的注意力都被端木楚歌吸引過去了?汪狗的仇恨轉移大法練得爐火純青?容不得她再想別的。
“總比你倒貼都沒有人要強!”
心情不愉快?口氣就很沖,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不過,殺傷力因此強出太多。
端木楚歌急了,胸口一起一伏,呼吸粗重。
“賤貨!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