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勁兒……來得挺突然啊?
不止是劉放懵嗶,趙芷怡、劉暢、左璐都懵了。
但是左璐反應夠快,急忙扶住汪言,也不在乎被蹭到哪里,緊緊摟住。
原本她以為會很沉的,結果只是搭到身上三分之一的重量,她沒廢多大力氣就站穩了。
“胸、兄弟們,回吧,都回!我、我要喝點紅的再漱漱口……我車呢?誰把我車開走了?”
你特么哪來的車?!
你是坐我車來的!
劉放看著張牙舞爪的汪言,表情越發茫然。
真醉啦?
沒錯啊,別的朋友喝醉了基本都這樣……
但是,要不要這么巧啊?!
劉放徹底搞不懂了,回頭看向趙芷怡。
趙院花的笑容已經僵在臉上了,悄悄攥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見到了汪言,下午的時候沒機會湊上去,吃飯的時候只敬了一杯酒就被擠到一旁,本想著晚上人少了再交流,結果眼看著快要得逞,人倒了!
那我這一天忙的是什么?!
等來一場寂寞!
劉放,你怎么可以這么廢!
趙芷怡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悄悄觀察汪言,同時也是在找機會做最后的嘗試。
結果……
汪大少剛被人塞到車后座,突然又扒著車窗伸出腦袋,特別嚴肅的問:“哎哎哎,我羊呢?!”
“噗!”
劉暢和夏雅蘭直接笑噴了,捂著肚子回頭招手:“去把汪少打包的烤羊拿過來……”
趙芷怡下意識的捂住臉,就覺得有點丟人。
你一個全國聞名的神豪二代,居然喝醉了還惦記著區區一只羊,太掉價了吧?
但是與她相反,周圍的人雖然也在笑,但都是善意的笑、捧場的笑。
地主王剛吆五喝六的喊人去取東西,那個特漂亮的人妻走到車窗前遞上兩條熱毛巾,她老公關切的問:“汪少,沒事吧?”
即使醉到失態,依舊眾星捧月。
不,甚至沒有幾個人認為汪言現在的行為算失態。
丟人與否的標準,從來都因人而異。
屌絲參加聚會,喝多了耍酒瘋,要把最好的菜打包帶走,那叫想占便宜想瘋了,丟丑賣乖。
汪言作為全場中地位僅次于郭厚禹的主賓,臨走時都惦記著那只羊,卻可以稱之為灑脫、真性情。
誰會認為汪大少吃不起一只羊啊?
再怎么貢品去吧,夠人家住一晚上總統套房么?!
作為聚會中地位次高者,汪大少完全有資格放開自己,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
人家又不過分,只是惡作劇似的不讓別人吃到烤羊,反而是給了地主莫大的面子。
稀罕才惦記著帶走呢,是不是?
這個道理只有位置到了一定高度,經常經歷類似場合的人才明白,趙芷怡終究是出身一般,想法小家子氣了。
劉放意識到汪言是真的喝多了,笑嘻嘻提議:“狗子看來是不行了,要不,咱們自己去玩?”
明擺著賊心不死,仍然對下一場節目報有期待。
趙芷怡瞥了一眼已經閉目坐在車后座的汪言,默默嘆了口氣。
然后,柔弱的搖搖頭,小心翼翼回道:“別了吧?我的同學喝得那么多,我也有點難受……下次好么?”
嬌花正需憐惜,劉放太吃這套了,馬上拍拍胸脯。
“行,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找人送你們回去!”
鬧哄哄的各上各車,趙芷怡看著前面那輛載著汪言的X5,感覺心都在滴血。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上過劉放。
如果真能結婚,其實劉放倒是一個特別好的選擇,腦子簡單,脾氣好掌握,家里要勢力有勢力,要錢有錢。
嫁給劉放,后半輩子再不用發愁,舒舒坦坦的當少奶奶到死。
可謂是一步登天。
但是,自打知道劉放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干什么的以后,趙芷怡就再沒想過這事兒。
首先,怎么栓住劉放就是一個大難題。
丫是那種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特別不挑食,基本上見一個愛一個,總是三天半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