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喬喬還是沒有說出真正辣手摧花的兇手是誰。
反,反正他走的時候,那塊紅印已經消退了不少嘛,萬一他要自己負責怎么辦。
喬喬十分心虛地沉默。
而約書亞王子只顧著大罵他那個“心思歹毒嫉妒自己美貌”的哥哥,完全沒注意到喬喬表情的反常。
倒是奧爾文心細如發看見了,他讓護衛隊的人收拾掉那些尸體,猶豫了一下走過來:“您沒事吧?”
喬喬瞥了眼捂著自己臉嚶嚶嚶的王子,魂不守舍地搖了搖頭。
“……這不是您的錯,如果不是您出手,殿下就危險了。”奧爾文顯然想歪了。他伸手,用戴著鐵手套的手掌握住喬喬的一只手,誠摯感謝她:“請千萬不要把那群強盜的死怪罪到自己身上。”
啊?
她沒有啊?
喬喬茫然瞅了他一眼。對上奧爾文充滿擔憂的目光,沖他笑了笑。
在男人更加擔憂的視線里,喬喬忍不住覺得這人腦子又壞了。
她忽然想起來初見那會兒,奧爾文種種所作所為,一瞬間就放棄了跟他解釋的心思,繼續保持沉默,維持她高深莫測清冷高貴的優雅人設。
第二天一早,喬喬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喚醒。打開門一看,奧爾文滿是焦慮的英俊面孔引入眼簾:“喬喬小姐,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喬喬:“……”剛才噩夢中,約書亞王子一身純白婚紗的模樣猶在眼前。
“事關約書亞殿下,”奧爾文左右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旅館長廊,眼神沉痛,“可否請您借一步說話?”
喬喬:“…………”噩夢成真了!
前往王宮的路上,奧爾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喬喬解釋了一遍。
原來昨天回去后還正常的約書亞殿下(喬喬:你確定他那叫正常?)今天早晨突然拒絕從寢宮出來。他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也不解釋原因,甚至連女仆她們靠近房間門口都會大發雷霆,更不要說將這件事通報給國王陛下了。約書亞王子隔著房門惡狠狠威脅他的女仆侍從和騎士們,如果他們膽敢去請寢宮以外的人,或者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讓他們和那些得知消息的人沒命!
喬喬嘴巴一抽:“……我跟你有仇嗎?”不然還在這種情況下把她叫過去。
奧爾文:“喬喬小姐說笑了。告訴您是殿下特許的,因為,除了我們,只有您知道昨天那樁襲擊。”
所以是跟那場襲擊有關咯,喬喬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就怕待會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看見一身白色婚紗的自戀狂王子捧著花束等著自己。
還好,約書亞王子還沒瘋到那種程度。當他隔著門板得知喬喬到達的時候,他在屋子里大聲抽泣一聲:“你來了。”
聽著他話音里濃濃的沮喪悲傷,喬喬放緩了聲音:“殿下,您沒事吧?”
“你覺得本殿下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喬喬松了口氣,還記得用本殿下做自稱,看來問題不大。
她的嗓音又恢復到平時性冷淡風頻道:“殿下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不許走!”自戀狂王子的音調瞬間提高八百度。
一扭頭,跟她一樣蹲在木門外的奧爾文也用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向她發出無聲的懇求。
喬喬無聲地嘆了口氣,蹲了回去,敲敲眼前門板:“那殿下你有什么事就說啊,您不說我們怎么知道呢,不知道有怎么幫助您呢?”
她好言好語相勸了好一會兒,門板那邊的王子殿下才抽抽噎噎開口:“本殿下要死了。”
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