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輕輕一笑:“是啊。”
喬喬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瞅了他半天,現在就算這人是原身的父親,她都忍不住想他腦子有病了。
你說父女相認就父女相認唄,怎么還廢這么大周章,非要把她們引到這個地方來,就算這里是他的大本營也……
等等。
喬喬又看了一圈這個房間,這次她看得很仔細,腦子里便浮現了許多個場景。
幼化版本的喬喬墊腳去夠壁爐上的花,她坐在沙發上看書,她被男人抱著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花園……
這一幅幅片段,拼湊起了……幼年時的記憶。
人的記憶力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或許長大后難以記得小時候所有事情,但總一些印象深刻的片段就算直到中年也難以忘懷。
喬喬現在就是這樣。
五歲前的記憶不再是一片空白,相反,在看見某一個物品時,或許腦中會相應地倒翻出與之相關的回憶。
但是……這不對。
五歲前記憶一片空白的是她,不是原身!
原身還記得,她小時候是如何自力更生……
可是那么小的孩子,真的可以獨自生活嗎?就算有鄰居加蘭朵夫人是不是的幫助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么一想,本就沒理清楚的腦袋更加混亂,剛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緊。
見此,克勞德丟了個眼神給旁邊的小江。男人立時領會,伸手邀請暗影小隊的成員離開片刻,到隔壁房間休息一會兒。
喬喬皺緊眉頭,捂著額頭,似乎沒聽見這句話。
她的狀態一看就知道不正常。而在這陌生的環境,面對陌生的人——就算面前這個古怪的雇主說自己是隊長的父親,但其他人也沒完全放下戒備——小隊成員紋絲不動,安迪更是直言不諱:“你說你是隊長的父親,隊長顯然不認識你,口說無憑,憑什么讓我們相信你不會傷害隊長?”
不等克勞德開口,莫里森緊跟著補充了一句:“光靠一張畫像是遠遠不夠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早就準備好的呢?”
男人微微笑著,并不打算回答,反而看向了費茲捷勒。
注意到他的目光,其他人心中皆是暗自一喜:
費茲捷勒可是這里所有人中城府最深的那個,如果這個克勞德打得是讓他幫忙說話的目的,那可就——
“走吧。”
一身黑袍的半巫妖站起身,第一個往外走。
莫里森和安迪險些沒驚掉下巴,奧爾文更是刷地站起身,有些惱怒地喊住他:“費茲大人!您也太輕信他人了吧!”
雖然這句話在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是那個總被忽悠住的騎士說出來的,安迪和莫里森反倒更加著急。他們有志一同看向了修,希望他站出來力挽狂瀾。
金發藍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始終不發一言,身上氣勢卻并不亞于作為主人的克勞德。
此時他面沉如水,仰頭和費茲捷勒對視三秒鐘,默默起身:“走吧。”
一模一樣的語句,讓安迪三人這次統統張大嘴,奧爾文直接提出來:“可是只留下喬喬大人她一個……”
“她會沒事的。”修打斷他的話,直接發誓,“以我的生命和名譽保證。”
見此,奧爾文只能選擇相信這兩名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