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之前在神會里時,塞恩為什么那么不設防,隨隨便便就讓她把卷軸偷走,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們!
他竟然在卷軸上還加了一道封印,很顯然解除不了封印,就使用不了禁術,使用不了禁術……
無論是克勞德還是喬喬,亦或者是這個世界本身,都要倒霉。
世界意志表情一下臭了起來,小身子往上一蹦,兩只腳都踩在了塞恩腳上:“少廢話,你這個傻逼!再不解開封印,我就把你劈了哦!”
小男孩一手揮著卷軸,一手搖著手指,惡狠狠威脅:“真的劈了!”
塞恩卻已經摸準了他的行為模式,也屏蔽掉腳尖鉆心的痛楚,抽著臉皮假笑:“悉聽尊便。反正……人類本來就不需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是一樣。”
頂完世界意志,他還不忘放過其他人,扭頭沖喬喬道:“喬喬小姐,在我看來,你們何必垂死掙扎呢?這樣一個骯臟黑暗的世界,就讓它就此毀滅不好嗎?”
他也聽見了圍墻外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在越發濃郁的血腥味里,塞恩臉上的笑容越發暢快真誠。
這恐怕是他二十五年的人生里,表情最真實的一天了,也是他心情最為舒暢的一天。
早在光明神會里,喬喬就見識到這人扭曲的思想,現在毫不意外他會說出這么一串話。
相比較她有心理準備,世界一直卻出離地憤怒了,再次一蹦三尺高:“骯臟黑暗?!你居然敢說我骯臟黑暗?你!”
還沒說完,就被克勞德一個腦瓜崩給崩暈了,就連塞恩都被這個男人的神來一手給震得笑容停頓一下。
哦,對了,前面忘了說,今天好像也是他笑容僵硬次數最多的一天……
克勞德在前面忍了好久了,在又一次把手中槍|管打得發熱時,再也忍不住走過來恨鐵不成鋼:“你是小孩子嗎?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跟人吵架?”
同樣心情焦慮的喬喬默默在心里點頭,贊同克勞德這句話:不過話說……世界意志本來不就是小孩子嗎?
克勞德冷冷望了一眼塞恩,把兩把手|槍往槍套里一插,手往懷里一塞,再掏出來時手指間已經多出一只小子,子里透亮的熒光藍藥水微微晃動:“小江。”
克勞德叫來最可靠忠誠的下屬,把卷軸和藥水都交給他:“交給你了。五分鐘之內搞定。”
世界意志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有這種東西你怎么不早拿出來?!”
克勞德重新拔出武器,返回戰場,臨走前鄙視地望了一眼他:“虧我還對你的手段有什么期待,沒想到幾十年過去還是沒有變。”
“……”世界意志被他氣得人仰馬翻。
這次跟世界意志站在同一戰線的是,之前還把世界意志氣到的塞恩——他被克勞德理所當然的口吻弄得又是懷疑又是難以置信:“不可能存在這種藥劑!”
小江作為一名機器人,沒有主人的授權命令是不可能開口回答的。現在也是如此,他沉默不語,只是簡單粗暴地捏住塞恩的喉嚨,忠實執行克勞德剛才給他下達的任務。
喬喬一面留心背后的動靜,一面還要繼續阻擋時空警察,一心兩用,差點一個分神,讓一只機器人突破了她這邊的防線。
好在旁邊的修一揮手,一道冰柱凍住那只,這才沒有沒有導致悲劇。
克勞德不掏出的藥水十分管用,很快,小江就用塞恩的血將卷軸上的封印破除,并將其交給世界意志。
這會兒大主教再也笑不出來,一臉森然地盯著小男孩張開卷軸,將手指按在上面念動咒語啟動這枚禁術。
喬喬還記得,當時在珊瑚島上費茲捷勒用的魔法,那叫一個飛沙走石,天地變色。就是給人一種很酷炫,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她和其他隊友甚至在那股壓迫感下很丟臉地暈了過去。
就那樣,還只是脫胎于這次禁術的不完全版本。
本來喬喬都已經做好了天崩地裂的準備,結果直到世界意志閉上嘴,移開手,腳下大地都一片安寧。
喬喬沒忍住,回過頭向他確認:“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小男孩點頭。
“……”
出了費茲捷勒和克勞德,其他人也是一臉一言難盡。